陆维远血气翻涌,脑子里硝烟四起。
两只大手冒出滋滋啦啦的电流,只想把身上的女人搓出水来。
沈白榆嘴唇被他啃的麻,察觉到他克制紧绷的身体,睁开眼。
然后直直撞进男人幽幽暗暗的一片黑眸里。
他一直在看着她,眼睛不眨的看着她。
沈白榆感受到男人眼里掠夺她的危险、疯狂。
那里暗涌翻滚,如沸水翻滚,那是‘吃人’的眼神。
她被攫住了。
像只木偶一样,半张着嘴唇,愣愣看男人的唇开始下移。
就在这时,嘹亮的号角声响起。
清脆、昂扬,盘旋在在凌晨三四点寂静的夜空中。
是紧急集合的信号!
陆维远浑身绷成一张硬邦邦的弓,号角声让他突的清醒过来,血液对冲,搅得身体疼。
他额头沁出一层薄汗,出痛苦的闷哼声。
沈白榆心口塌陷下去,看到他猩红痛苦的眼睛,心疼。
陆维远觉得老天爷就是和他对着干。
每次到关键时候,就会有各种事情打断。
他激出一身的热汗。
这次是真的疼了,血管里的血液走火入魔,在号角声里乱窜撞击。
陆维远僵在她身上,额头的青筋直突突,是克制。
每一块肌肉在欲望和清醒中拉扯,难以排解的情潮,像是被堵住了宣泄的口子。
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他浑身的念想突然被掌控。
陆维远猛地睁眼,深不见底的看向沈白榆,幽暗沉默的眸子映出女人紧张害羞的小脸。
沈白榆一张脸如蒸熟的苹果,滚烫。
“我……我帮帮你!”
她声音打结,眼神却很认真,只不过看了他一眼,就很慌张的移开眼。
伴随着号角声,沈白榆动作青涩焦急。
陆维远慢慢覆上她的手。
昏暗的房间里,沈白榆抬头,和他的视线撞在一起,滋出火花。
男人正派冷峻的脸蒙上浓重的雄性荷尔蒙。
他盯着女人,野性难训的眼神摸遍她的全身,十足的侵略感。
沈白榆被他看得浑身滚烫,往回缩的手被他攥紧,不容转移。
在号角声落幕的一瞬,陆维远眼前天光乍裂,拨云见日。
沈白榆愣期间,男人已经飞快端过来水盆和毛巾,给她擦洗干净。
他穿衣服的度极快,踩上军靴,边往外走,边扣衣服。
回头,见她还愣在原地,又冲回去亲了口,“我走了。”
很快,院子外响起吉普车离开的声音。
要不是有车在,陆维远刚才只定要憋着一身痛苦,毫不犹豫的往营地赶。
他执着方向盘,身体是欲望过后的放松。
那只小手,又细又滑!
比他自己的有魔力,能让他的欲望心甘情愿的出来。
房间里有淡淡的腥气,沈白榆有些懵怔,微微蜷缩还带着触感的手指,而后拉起被子躺下来。
沈白榆没想到自己会做这样的事情,她缓缓翘起嘴角,清嗅着还有男人气息的被子,陷入沉沉睡梦中。
陆维远回来,天光大亮,正是早饭时间。
他从食堂打了饭,放在桌子上,推开卧室的门走到床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