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川掃視一眼,眉心的弧度皺得更深。
他看著姜洛洛問道:「你想解釋什麼?說你自己是雙重人格?」
傅庭川冷嗤一聲:「你不會想要告訴我,你自己體內有兩個人格,一個愛上了他,一個嫁給了我吧?」
看著臉上不以為然的傅庭川,姜洛洛忽然不生氣了,反而對著傅庭川彎了彎眼睛,笑得像只包藏禍心的小狐狸,幸災樂禍道:
「你要不要試試,把剛剛那句話中的「你」,都換成「我」?」
隨著聲音落下,他兩隻手抱著個抱枕,手臂擱在上面看向傅庭川。
只見傅庭川清潤冷淡的臉上裂開一點縫隙,眉心微皺,深黑的眼眸閃過疑惑震驚否定的複雜情緒,利落的下頜線緊緊繃著。
眉心越皺越深。
似乎是有點焦灼,傅庭川的呼吸急促了起來,又忽然「騰」地一聲起身。
「你說什麼?」
姜洛洛仰著腦袋看他:「你不是好奇,那個綠了你的姦夫到底是誰嗎?」
嫩生生的小臉上勾著甜甜的笑,姜洛洛兩隻手肘撐在抱枕上面,手掌托著自己的下巴,「你難道沒有懷疑過嗎?你們倆幾乎長得一模一樣。」
「你還經常沒有連續的記憶,總是感覺自己忘了什麼。」
姜洛洛歪了歪腦袋,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一眨的:
「傅庭川,自己綠自己,好玩嗎?」
半個小時後。
姜洛洛坐在吊椅上,看著自己對面的傅庭川和別人視頻。
他手裡拿著一小籃子粉白色珍珠,正氣鼓鼓的給傅庭川搗亂。
傅庭川每說一句話,他就拿起來一顆珍珠,「啪」地一下丟到傅庭川身邊不遠處那個青瓷花瓶里。
珍珠要是正好能從花瓶瓶口進去,便是「咚」地一聲;珍珠要是打偏了落到花瓶身上,就不免被反彈到地板上,然後一頓「叮叮咚咚」在地面上彈來彈去的聲音。
誰讓傅庭川這麼討厭。
都不讓他休息,把它當成個隨身攜帶的吉祥物一般,走到哪裡,帶到哪裡。
反正必須得在他的視線里。
姜洛洛在那一籃子珍珠里找了個最大的,小手一抬扔出去,然後鍥而不捨的給傅庭川搗亂。
傅庭川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臉上依舊掛著謙和得體的笑,彬彬有禮的問視頻里的人:
「那……卞教授,怎麼才能把身體裡多餘的人格給殺掉?」
姜洛洛搗亂的動作停了一瞬,支起耳朵偷聽視頻里的聲音。
卞教授朗笑:「傅總,您怎麼還在糾結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