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里的空氣被攫取,親熱時的吮吸聲響在房間迴蕩,在越發熱烈的侵入糾纏中,姜洛洛被親得有些缺氧,腦袋都有些懵懵的。
纖細的手臂不知道什麼時候纏在了男人脖頸上,隨著親吻的姿勢,他被迫偏了偏腦袋,含著水汽的眼睛朝門口看去。
睫毛猛顫,驟然停住。
原本一直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穿著一身白色病號服,修長的指節虛虛落在肋骨處,靜靜地看著他。
不知道看了多久。
姜洛洛眨了眨眼睛,懷疑自己是眼花了。
舌頭被一遍一遍舔弄吮吸,他就這樣被封承霄按著腦袋親,含著水汽的眼睛眨來眨去,一臉茫然地看著傅寒洲。
過了好大一會兒,他才終於回神。
傅寒洲真的醒過來了。
不僅醒了過來,而且還在看著他和封承霄親嘴!
這種詭異的被捉姦的感覺讓他頭皮發麻。
被男人抱在懷裡親吻的少年迅抬手去推封承霄的肩膀,可對方現在正在興頭上,壓根不捨得放開他,一邊攬著他的細腰,一邊含含糊糊的哄著他,
「還沒有好,寶貝。」
傅寒洲面無表情的看著。
姜洛洛頭皮發麻,伸手拍了拍封承霄的肩膀,聲音磕磕絆絆的,
「好了,好了!」
不僅好了。
而且還站起來了。
聽著他的語氣,封承霄終於感覺到了哪裡不對勁。
他轉了轉頭,看著門口站著的那個男人,濃黑劍眉挑了挑,似乎沒有半點驚奇,
「醒了?」
這句話說的特別雲淡風輕,就跟傅寒洲只是睡了場覺一般。
傅寒洲的腳步聲傳來。
封承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還格外依依不捨的在傅寒洲涼颼颼的視線里,又湊過去吻了吻懷中人的唇瓣,
「還熱不熱,寶貝?」
姜洛洛哪裡敢回答他的話。
在傅寒洲眼皮子底下被封承霄親,他羞都要羞死了。
只是他剛掙扎著從封承霄腿上站起來,又被另一隻修長的手臂攬到了懷裡,熟悉的木製冷香混著消毒水的味道在鼻腔縈繞。
不會是剛被封承霄親完,傅寒洲也要親吧?
姜洛洛一臉驚恐。
他剛掙扎了一下,就聽到旁邊微不可查的聲音,他不確定自己剛剛是不是撞到了傅寒洲的傷口,可傅寒洲那張稜角分明的臉龐似乎更蒼白了些。
姜洛洛不敢動了。
就任由他摟著。
摟到懷裡,被親了親髮絲。
就跟在互相吃醋一樣,他在封承霄那雙幽深的桃花眼裡,再次被傅寒洲拉著坐到了腿上。
可傅寒洲生了病還沒好,他連坐也不敢用力坐,纖細的手指搭在男人肩膀上,小聲小聲的跟對方講話,
「你什麼時候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