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自若躲開,每一鞭下來,仿佛都要打中,偏偏在落下時,又被裴安閃身躲過,更像是在戲耍她。
舒蓉蓉喘著粗氣,體力明顯下降,看著眼前人又不甘心輸給她。
要知道自己從小就被拿來與裴安比,樣樣不如她就算了,裴安還不把她放在眼裡,每次找她,她都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
「好了,不打了。」裴安一把抓住揮過來的長鞭,用力摔開,長鞭在內力帶動下向後甩去,舒蓉蓉忍不住後退一步,穩住身形。
在場的人忍不住驚呼,都知道裴安武功好,沒想到內力驚人。
舒蓉蓉臉色羞紅,恨恨的看著她,明知道裴安從來不給她留面子,眼淚還是忍不住在眼眶打轉,眼看裴安跳下擂台要走,她上前攔住,「你不能走。」
裴安扯扯嘴角,「舒蓉蓉,你這輸不起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從小到大就這副德行,你小心以後嫁不出去。」
引得一陣哄堂大笑,舒蓉蓉臉上再也掛不住,推開裴安跑著離開軍營。
裴安看著她,心裡有些過意不去,自己今天心情不好,是故意拿舒蓉蓉出氣的,看著她遠去,心裡升起一股內疚。
裴安進了軍帳,案桌上擺好了酒菜,她坐下自斟自飲,一會兒從外面進來一個高瘦男子,語氣平淡的說:「剛才你不應該一點面子不給她留。」
「你來的正好陪我喝杯酒。」裴安沖她招招手,嘴角上揚著,等對面的人坐下,她說:「她不改改自己的毛病以後少不了吃虧,倒是你今天怎麼有閒工夫管這閒事。」
「剛才瞧著舒副將的臉色不太好。」
「嗯?」
裴安撇撇嘴,「子不教父之過,他是該難過難過。」
對面人沒再說話,自己給自己斟了一杯酒。
「蕭凌溪。」裴安喚她。
「要不是知道你的性格,我真的懷疑你喜歡她呢。」
蕭凌溪抬頭,定定看著她,臉上毫無波瀾,像看傻子一樣看她。
好吧。
裴安對她舉了舉酒杯,她認輸了,在蕭凌溪這種冰塊面前,談喜歡就像對牛彈琴。
記得上一世直到自己慘死,蕭凌溪還是孤家寡人,不過做孤家寡人也沒什麼不好,起碼什麼都不用想。
「蕭凌溪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子?」裴安沒忍住問。
蕭凌溪冷著一張臉,捏著酒杯的手頓了頓,仰起頭把酒全部喝掉,淡淡回道:「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我?
「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蕭凌溪瞥了她一眼,答非所問說:「東郡使臣明日入京,皇上派羽林衛出京迎接,你同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