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
他脸色红了又黑、黑了又青,暴喝一声绕过沙发,肌肉绷紧,手脚蓄力,然后——被张伯适时派保镖一左一右架住了胳膊。
江砚:“……放开!!”
正准备闪人的江蓠:“……?”
根据她玩手机的经验,所谓斗殴,单方面扇巴掌的界限难以定义,所以只要她动作够快,扇了巴掌就跑,不给对方反扇的机会,那就不算斗殴。
江蓠从楼上开始就烦这个便宜弟弟,嘴太臭,本打算找机会打了人就跑,没想到,这个家的保镖出现得还挺及时。
张伯:“二小姐、三少爷,不要打架,大家都是一家人,消消气消消气。”
江砚怒吼:“放开我!”
江蓠拱火:“好可怜哦”
“放开我!!靠江蓠你TM——”
“你们在干什么?”
混乱中,江禹河从门口走进来,一脸诧异。
……
夜色降下,江家餐厅气氛冷凝。
江禹河坐在首位,卢鸢坐在他旁边,再后面,几个小辈分坐两边,都有些沉默。
卢鸢原本很奇怪江禹河这么早回来,听到是江屿期提早从国外出差回来,接手了部分工作,就没再问什么,反正老大向来把公司当家,从小省心。
却不想家里几个还闹大矛盾了。
卢鸢有些忧愁。
她平常虽然在家,但有自己的艺术事业,闲暇时和朋友们插插花、喝喝下午茶,再看个展去个拍卖会,也不用费心孩子的事。
直到刚刚江禹河把人叫来,几人七嘴八舌起争执,让她原原本本理清了江棠等人对江蓠说的话。
……让她滚这种话。
“还告状!告状精!”
江棠见气氛不对,没忍住率先站了起来,恶狠狠瞪江蓠。
这女人不知羞,真一字不差告状!
多大了?!
江棠没注意,但江蔓蔓看清了江禹河与卢鸢的脸色,忙拉过江棠的手,安抚道:“阿蓠毕竟刚回来,糖糖要让着姐姐呀,原也不是什么大事,糖糖乖一点,先道歉也没什么的,忘了平时爸妈和老师们怎么教你了?”
平常他们怎么玩都成,但豪门中,最忌讳兄弟姐妹之间真有嫌隙。
江蔓蔓不知道江蓠和江砚两人怎么想的,怎么还打到江禹河面前去了?
筷子停在碗底的声音——
江蓠是唯一一个在餐桌上动筷子的人,闻言抬眸,“让我什么?不是你们几个先来找茬的吗?怎么你一说好像吵起来都是我的错一样?”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又咬上蔓蔓姐干嘛?!没见过你这么咄咄逼人的……”江砚把盘子一推。
江禹河见几人又开始了,脑壳上的青筋隐隐作痛。
“好了!”
他看向江棠,“从你开始。没有礼貌,故意把姐姐的衣服弄脏,还说些大逆不道的话,吃完饭给我滚回房间,未来三天都不用出门了,让家庭教师教一教,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