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云家家主表情僵住。
云妙凝为什么要忽然提起十几年前,云昌及其妻子被害一事。
这事难不成和云仲也有关联?
事已至此,云妙凝也不想再忍受煎熬,她双目渐渐通红:
“爷爷!”
“我爹我娘,十几年前就是被二叔所杀!”
轰!
云家家主只感觉脑子里传来炸响。
所有的思绪,都随着云妙凝的这句话而变成空白。
而云妙凝终于能够泄,也不管云家家主的反应,继续悲愤道:
“他十几年前为了家主之位,对我爹娘痛下杀手!”
“如今又接二连三地想要置我于死地!”
“您难不成还想袒护他?觉得他有重新做人的机会?”
“凭什么!凭什么他害我家破人亡,我还要对他留手?”
云家家主一个踉跄,险些没有站稳脚步:
“凝儿,你是说……你是说你爹娘,是被仲儿所杀?”
“这、这不可能。”
“他们是亲兄弟,是老夫看着长大的。”
“仲儿怎么会对昌儿下手?不可能……”
这一真相,叫云家家主难以接受。
云昌、云仲,都是他的亲生骨肉。
云昌平日里温文尔雅平易近人,凡是打过交道的都赞赏不已。
云仲则生性暴戾,争强斗狠,从小就没少欺负过族内族外的子弟。
因此云家家主对前者多以鼓励为主,对后者则是常常板着脸惩戒训斥。
尽管对这两个儿子的管教方式并不相同。
但他心底里都是分外疼爱的。
也便从未想过,云仲能做出残害手足的事情。
当年得知云昌遇到危险,后来又亲眼目睹了尸体。
若非他心里憋着股气想要找到真凶,怕不是还得再受一次重大的刺激,就此一病不起。
那时也是得亏云仲性格转变,悉心照料。
才让云家度过了最灰暗的一段日子。
宁燃上前搀住云家家主,叹息了一声:
“云爷爷,是真的。”
“我知道您很难相信,但还是希望您能重新好好想想。”
“当年除了云府的人,又有谁能知道伯父伯母的确切行踪?”
“伯父伯母遇害的现场,也并未现什么打斗痕迹。”
“这亦说明了凶手与伯父伯母格外熟络,所以伯父伯母才没有防备。”
“以至于凶手暴起杀人时,他们两个根本来不及出手,当场毙命。”
“最重要的是,我曾拿此事试探过二叔的反应,谎称古国帝脉正在帮妙凝追查当年的凶手。”
“他听到以后,非但没有升起喜悦,反而眼中闪过了慌乱。”
“最后,便是二叔现在敢为了家主之位,对妙凝多次下杀手。”
“那当年,谁又能保证他不会因为同样的目的,残害伯父伯母?”
宁燃的每一句话,都直戳云家家主的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