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食指已经开始按动……
“我早就爱上你了!”,就当她等着枪声响起时,听到的却是他颤抖而洪亮的声音,“啪——”握枪的小手微微颤抖,黑色的手枪随即掉落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她惊愕地睁开双眼,圆亮的水眸睁得圆圆的,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忘记了呼吸,只看着那张似乎饱含深情的俊脸,此刻,她在他的双眸里,似乎真的看见了爱意。
此刻的御墨斐也怔住了,因为自己那脱口而出的话,忘记了动作,忘记了将那把枪捡起,只怔怔地站在原地。
早就爱上她了?不,不可能!只是为了阻止她开枪罢了!他在心里这么说服自己,可这样的理由却抵不过心底的另一个声音。
为什么会脱口而出?没有丝毫的考虑,也没有用心编织美丽的谎言,就这么脱口而出,仿佛来自心底的最深远的声音,说出口,也震颤了他自己的心!
“假的……骗我的,对不对?”,她对着他,喃喃地问道,刚刚他说的话,此刻成了幻听,在她的脑海回响,竟期待那是真的。
只简单的一句话,就仿佛抚慰了她所有的伤痛。
失神的他被她的话拉回,他大步走到她的身边,将地上的枪踢得远远的。
“回家!”,揽住她赤裸的身体,拉到衣柜边,拿出里面已经准备好的衣服,准备为她穿上。
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回答我啊!”,甩开他的触碰,她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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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讳莫如深
空气仿佛在此刻凝结,她的逼问,令他呼吸困难。幽深的双眸看向一脸凄楚的她,那张稚嫩的爬满泪水的小脸。
就算是真爱,又如何?!
“回答与否,结果都是一样!”声音不再颤抖,恢复以往的冷冽,说完,他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套崭新的裙装,走到她的面前,开始动手为她穿衣。
“对我来说不一样!”,可能是她太傻吧,在他伤害她这么深后,她还抱有一丝期盼,期盼刚刚的那句话是真的。
期盼他与自己一样,早就爱上了彼此!
“御凝汐,你要记住,你始终是我的仇人!我们,不共戴天!”,爱,多么卑微,跨越不了他内心仇恨的鸿沟!
所以,即使隐隐觉得,或许真是早就爱上了,但也讳莫如深。
“呵呵……我就知道是骗我的,我又怎么会期待一个恶魔的爱呢?!”,垂眸,泪水“啪啪”落地,不再反抗,任由他为自己穿上雪白的连衣裙。
是她太傻了,傻傻地当真了!
御墨斐的大手熟练地为她穿衣服,此刻,他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
每当御家夫妇不在的冬季早晨,佣人为六岁大的她穿衣服,她都哭着闹着不让佣人穿,非要他来才可以。
“哥哥,凝汐喜欢哥哥帮我穿衣服……”
“哥哥,你会不会这样帮凝汐穿一辈子的衣服?”
甜美如铜铃般的稚嫩嗓音在耳畔回响,脑海里甚至浮现起那个稚嫩甜美的脸庞,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稚嫩的小女孩,被他记恨着,也记在了心底。
恨着,也爱着。
只是,这份爱与他的仇恨想比,太过单薄。
爱,还无法抚慰他受伤的心。甚至还让他的心更痛。
熟练而轻柔的动作,为她系上胸前的纽扣,轻柔地整理她凌乱地发丝,随后又取出一件白色的滚着蕾丝花边的小外套为她披上。
“把眼泪擦干!准备回家!”,抬起她的小脸,塞了一袋面纸在她手里,他转身,给她处理眼泪的时间。
骨折的左手拿着面纸,颤抖的右手在抽取纸包里的面纸,“啪——”轻轻地纸包落地声响起,微微打破沉寂的空间。
御墨斐转身,不耐地从地上捡起那包面纸,大手霸道地撕开开口,随即抽出面纸,在他的脸上,霸道地擦拭,那力道,刮疼了她的脸,也抽搐了她的心!
她抬着小脸,清澈地水眸看进他幽深的静如黑谭的双眸,这双永远也无法看透的双眸,这个,无法触碰的男人。
他就在自己的面前,那么近。清晰地闻见他身上好闻的清爽味道,高大的身影罩住了她,有丝压迫,更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自己一定是疯了!一定是!
“一会最好不要哭哭啼啼!”,擦干她的泪水,温热的大手覆住她冰冷的小手,拉着她,便往外间走去。
在凝汐还未明白他话里的含义时,她已被他拉出了病房,后面跟着他的几个手下,乘上贵宾专属电梯,直接抵达医院楼下。
谁知,当他们刚抵达医院大厅时,便被一群记住围堵住。()
:注册结婚
“御小姐,请问您为什么会流产呢?”
“这个孩子是谁的呢?”
蜂拥而至的记者,丢出一个个尖锐的问题,聚光灯不停地闪烁,记者的问题如一把把锋利的匕首直刺她的心脏,撕开她心口还未愈合的伤口。
她无助地,本能地退至御墨斐的身后,企图寻找一丝安全与保护。
然而,他却丝毫没有阻拦那些记者,就连他的手下也默认一群记者的行为。隐隐的,即使单纯的她,都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为什么记者会知道她流产?!是谁放的消息?!
答案隐隐浮上心口,令她难以呼吸!他此刻对记者的纵容态度,任由他们的尖锐提问,毫不在意她的名誉,这样的认知,让她的心瞬间跌入谷底,掉进地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