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常宁闷闷道:“好端端看什么兵书?”
“就是看看。。。。。。”他连忙翻开一页,走近了弯下腰说,“你看这句,我半点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你帮我瞧瞧。”
万常宁不耐烦地拨开他,皱着眉冷着脸道:“我也看不明白,我不爱看书,你看不明白找别人问去。”
宋言苦着脸,缓缓站直了。
万常宁面色不悦地看着他,突然勾了勾唇,戏谑道:“我寻常也不看兵书,就爱与知己好友看些浓词艳赋、春宫秋图之类,你若是要看,我陪你一起看。”
宋言倏地眼眶就红了,浑身颤抖看着万常宁,哽咽道:“你怎能这般辱我。”
万常宁面色阴沉看着他。
宋言扁了扁嘴,他又气又羞,眼泪簌簌往下落,转了身就往外跑。出了书房又担心哭闹着回去叫人笑话,只敢躲在梧桐树下掩着人默默流了会儿眼泪。
刚把眼泪擦了一些,就见沈容与赵念安牵着手过来了,两人亲亲热热走在一起,视若无人一般又搂又抱。
宋言别过头去想躲一躲,却被赵念安一眼现了,他甩了沈容的手,快走几步跑了过来,走近了见宋言满目泪痕,迟疑半晌问道:“你怎么哭了?”
宋言摇了摇头,把脸别开。
赵念安问:“是不是万常宁欺负你了?”
宋言连忙摇头,他不想把事情弄大,母亲如今就在侯府喝茶,若是被她知道了,指不定今后就不与侯府来往了。
沈容走近了说道:“你们去花园里走走,我去书房看看我表兄。”
赵念安叮嘱道:“你好好教训他,别让他太嚣张。”
沈容哭笑不得:“我?教训他?”
赵念安气恼道:“本就该教训,好端端的欺负人。”
沈容摸摸他脑袋:“你就别火上浇油了,我的小院就在旁边,如今应该还空着,我叫双喜带你们过去,宋公子洗把脸,也歇歇。”
等叫来了双喜,沈容才不紧不慢进了万常宁书房。
万常宁躺去了小榻上,反手枕着胳膊正在出神,余光瞄见沈容进来,冷哼一声道:“你也来当说客?”
“我当什么说客?”沈容把倒在地上乱七八糟的瓷瓶都扶起来,“我只是不明白,宋公子再不济也算良配,你为何反应这么大?一定不肯要他?”
“你还说你不是来当说客?”万常宁一把从榻子上坐起来,指着沈容道,“你们这群人颠来倒去话里话外都是一个意思,他宋言这里好,那里好,上下左右里里外外全部都好,我配他那是高攀了,我万常宁是个什么东西,天上掉了馅饼还不赶紧求神拜佛地接住,还敢挑三拣四给脸不要脸!”
沈容笑看着他道:“如此我明白了。”
万常宁恼怒道:“你明白?你明白什么?”
沈容淡淡道:“你打心眼里不喜欢他,舅父舅母乱点鸳鸯谱罢了。”
万常宁愣了愣,眼神怔忪看着沈容。
沈容道:“此事也好办,你上回叫我帮你想办法解决,我如今也想到了法子。”
万常宁揉了揉脸问:“什么法子?”
沈容慢条斯道:“说到底沛国公夫妇也并非看重你万常宁,他们看中的是舅父舅母罢了,如此也容易,常青也到年纪了,我想个主意撮合撮合他们,至于舅父舅母,他们也是看中宋言,能嫁进来就好,想必也不会反对。”
万常宁闷声道:“常青品行不错,只是他到底是庶子,国公夫妇会不会觉得咱们侯府太欺负人了?”
沈容道:“也容易,常青够年纪了,可以叫他开府出去另住,聘礼再给丰厚一点,亲事风光大办,再叫舅父出门请圣上指婚,给足了体面,想必国公夫妇也不会有怨言,我此次亲事能成,国公爷出尽了力气,虽不合规矩,但我夫人到底有亲王爵,以他的名义多赏些东西来侯府,再叫舅母添进聘礼里,这样,我们拿二十万出来。”
万常宁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许久呐呐道:“那也得宋言愿意,他相中的既是我,未必愿意与常青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