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人事科出来,沈露如重释负地松了口气。
“怎么样,说好什么时候来上班了吗?”
沈菱问。
“明天就上班。”
沈露觉得妹妹说的对,顾虑那么多做什么,该是自已的谁都别想抢了去,自已为了面子、为了家庭和睦忍气吞声,可面子能值几个钱,为了女儿她豁出去了。
“走,咱们下馆子去,我请客。”
今天高兴,吃顿好的庆祝一下。
四人去了一家新开的私人饭馆,美美的奢侈了一把,小茵茵吃得肚子都圆了,一张小嘴油乎乎的,只觉得今天是她这么长时间以来最开心的一天。
“妈妈,要是每天都这么开心就好了。”
听了女儿的话,沈露鼻子突然有些发酸,她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掩饰地笑了笑,起身去柜台结账,过去以后才发现陆越已经提前将账结过了。
“说好了这顿我请。”
沈菱挽住她的手,嗔道:“谁请不都一样,你是我姐,咱们之间哪用得着分得这么清,是吧,茵茵?”
茵茵用力点头。
“小姨最好了,比玉珠姨对我好一百倍!”
冷不丁听到玉珠这两个字,沈菱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在记忆里扒拉了一圈才想起玉珠是哪个,沈玉珠,沈家养女,沈父沈母的心肝宝贝。
为了这个养女不惜逼亲生女儿下乡。
呵呵,真是一对大公无私的大好人。
她不想扫兴,顺着茵茵的话说:“那当然,小姨可是你亲小姨。”
沈露不赞成地看了女儿一眼,小丫头一高兴就口无遮拦了,她知道妹妹一直看不惯沈玉珠,因为沈玉珠的存在甚至和父母大闹一场断了联系,这么高兴的时候提起不高兴的人,她还真怕破坏了气氛。
好在沈菱并不在乎。
她又不是原身,什么沈玉珠,珠玉沈,对自已而言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
“走啦,回去。”
回去还要算账呢。
一行人走出饭馆,身影很快消失在道路尽头。
另一边。
“玉珠,我没看错吧,刚才那女的是沈菱?”
街角,一个方脸姑娘满脸皆是掩不住的震惊。
“沈菱不是下乡了吗?怎么不声不响回来了?”
是啊。
沈菱竟然偷偷摸摸的回来了。
沈玉珠姣好的脸皮绷得极紧。
这个时候,沈菱不应该收到丈夫牺牲的消息在乡下以泪洗面吗?
说不定还会被婆家逼着改嫁,嫁给乡下二婚男、老光棍,随便什么脏臭男人都行,可她怎么就突然出现在了郑市,还有那个男人,没看错的话就是陆越。
年轻版的陆越。
还没有成为部队高层的陆越。
为什么!
为什么自已已经冒充陆越战友给陆家寄去了陆越牺牲的信,还是没能阻止沈菱和陆越在一起?
老天真是瞎了眼!
给了自已重生的机会为何不给自已一个优秀到无与伦比的丈夫?
明明她计算的很好,为何会功亏一篑!
明明她离陆越已经更近了一步,为何沈菱这贱人突然冒了出来!
贱人,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