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给你这么多年,没享过一天福,家里家外的操持,没有我这个家早就散了,这些年我掏心掏肺的对她好,她倒好,不领情不说,一声不吭就跑了,家里是狼窝还是虎穴!”
昨天一大早她就发现初稚霞不在家。
她也没在意,吃早饭的时候还将初稚霞的婚事提了下,没想到平时没多维护初稚霞的初富强竟然强烈反对,当时两人在饭桌上就吵了起来。
原本想着等晚上初稚霞回来再好好做做她的思想工作,等了一夜却连个人影都没等到。
衣服也不见了。
她这才反应过来,可能是那天的话被听了去。
死丫头,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都敢跑路了。
初母气恼,一直以来,初稚霞就是她手中的面团,任由她搓圆捏扁,现在面团突然长腿逃了,叫她如何不生气,这代表着她在初家的权威遭到了挑衅。
“都是你养出来的好女儿!”
初富强耷拉着脑袋,无奈道:“你还让她怎么做?”
“初荷的工作本来就属于稚霞,那是她母亲用命换来的工作,可你说初荷长相一般,如果再没有一份工作,很难找到好婆家,我就去找稚霞,让她把工作让了出来,她在饭店当服务员,一个月没挣多少,还要往家里交一半的家用。”
“这些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说了,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她嫁给你前小叔子家那不成器的儿子,那就是个一无是处的街溜子,你这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
在家里,初富强很少有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的时候。
初母听的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她脸色更难看,指着初富强的鼻子就开骂。
“初富强,你还想不想过了?”
“你这是在怪我了?她一个服务员还想嫁谁?难不成还想嫁陆听白,她配吗?”
“跟陆听白有什么关系,如果稚霞没有将工作让出来,她必定不用嫁街溜子!”
初富强声音渐渐拔高,难得的硬气了一回。
大门外,陆听白懒得听夫妻俩互相指责,转身出了胡同。
他想着不参与初家的家务事,可等回神的时候,双手像是有感应似的,已经将车开到了火车站,然后他盯着车站门口来来往往的行人看了一小会儿,叹息了声。
是手不听话。
不是他指挥的。
既然来都来了,那就进去再找找。
万一找到人呢。
一个小姑娘顶着那么一张脸,着实不安全。
这一找就找到了下午,陆听白几乎将火车站翻了个遍,连女厕所都拜托女同志进去看了,根本就没见到初稚霞的影子,已经下午三点了,他抬腕看了下时间,清冷的脸上浮起一抹无奈的笑。
真是疯了。
从小到大,他都没做过这么离谱的事情。
回到家时,已经快四点。
齐芝芳正靠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大儿子一脸疲态,诧异了下,“怎么去了这么久?你绕着首都跑步去了?”
“有点事耽误了一会。”
“哦,是不是和初荷约会去了?”
陆听白正在喝水,闻言顿了下,心里涌上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