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启戎腹诽,爹的脑子真是越老越糊涂,“世子好歹是当了我几年的考官,虽然说没能说上过话,可他世子府的书童我还是认得的,就是他给的啊。”
连海棠也看到了那玉坠。
外观很相似,可镶金的花饰却有大不同,并非上回她看到的世子颈间悬挂的那块玉佩。
这么一看,合二为一倒像一对。
一对的玉佩,另一半给连启戎?
连海棠嫌弃地看了一眼那肥胖的男子,不会吧?纵然大胆猜测世子是断袖,可这品味也太难以言喻了……
连生财面色沉沉地将玉坠握在手中,看向连海棠,“你何时可以再见世子一面?”
这种事情,她怎么好说?
每次见世子,要不就是他在半死不死的路上,要不就是自己在半死不死的路上。
可惜世子二月份便回京了。
心内叹息,她也想知道在此之前是否有机会见上一面。
连海棠不用四处看也知道,有八卦的目光激动地落在自己身上。她可不想平白和世子殿下有一段不清不楚的谣言,“世子殿下皇天贵胄,怎么会是我想见便能见的。”
连生财皱眉,连海棠昨天可不是这样说的。
连生财往周围的下人看了一圈,顿时了然,“你们都下去吧。”
婢子丫鬟和老嬷嬷都纷纷退了出去,偌大的正殿只留下三人。
连海棠和连生财一齐看向连启戎。
连启戎伸手指向自己,不可思议,“爹,我也要走?”
连生财嫌弃摆手,“你也走。”
简直是老子崩了小子,翻脸不认人。
连启戎撇嘴,在京城时还时时来家信说多想多想他,说什么远在京城要照顾好自己。这下真回来了,怎么还不给好脸色?真的是亲儿子么?
连启戎不情不愿地退了出去。
人走完了,连海棠走到连生财另一边的主座上坐着。
站了一上午,腿都麻了。
连生财侧头看向她,斟酌着开口,“你何时见世子,方便引我去见他?”
男子佩戴在颈间的玉佩悬垂至胸口,算是极为隐私的,非亲密关系之人难以知晓。可见连海棠与世子的关系确有不一般。
连海棠抿了口茶,“这个真不好说。”
以为她是故意卖关子,便冷着脸举起手中的白玉,“你可知这块玉佩归属于谁?”
连海棠挑眉,明知故问?“瑨王世子的。”
连生财却好似没听见一般,继续自顾自地说,“它的名字叫白韵琉璃双璇,这块是璃,还有另一块,名为琉。”
嗯,所以呢。
“它是你娘的东西。”
嗯?
连海棠面色一僵。
世子殿下和她娘……这这这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不合适吧……
娘出身于扬州醉月楼,按理来说只是一个寻常歌姬,怎会有如此精细贵重的东西?
若是为人所赠,总不能是瑨川王爷吧?
男女赠玉意为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