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初。”恭悦希叫了一声。
她纤弱的身子趴在地上,微微颤抖着,恰似被风雨打掉叶子的娇花。
安卉新站在旁边欣赏这一出戏,顾凛初看她,眉头紧拧,质问:“你干什么了?”
他眼神中怒气冲冲的责问击中人心,安卉新没回答。
周遭有几个别家的小姐太太看着恭悦希腿上的血,摇头道:“太可怕了,这么多碎玻璃,得多疼啊?”
“这疯女人是谁啊?”
他们小声议论起了安卉新,语气嫌恶。
“这么狠至于吗?一点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谁请来的?”
安卉新扫视他们的眼神,发现比顾凛初的不知道难看多少倍,全部都带着指责和轻视。
顾家的保镖把无关人员都人请了出去。
顾凛初上前恭悦希抱了起来,安慰她别怕。
他说完,就要往外走。
傅安若突然站了出来,抓住顾凛初的手臂,“你要干嘛?”
顾凛初:“她受伤了,我送她去医院。”
“不许去。”傅安若让他把人放下。
顾凛初不动,依旧坚持,“姐。”
傅安若厉声道:“外面都是人,你老婆还在这,你要抱着另外一个女人出去吗?这是多大的笑话?”
安卉新感觉到顾凛初在看她,她抬眼和他对视,看到了他眸中的凉薄,“没有几个人知道她是我老婆。”
傅安若依旧坚持,“你把她放下,我派人送她去医院。”
顾凛初最后只能听她的。
恭悦希被送出去后,安卉新在宴会的后半段几乎一直坐在沙发上。
顾凛初和傅安若在旁边喝酒,看都没有再多看她一眼。
倒是梁思撷给她拿了块小蛋糕,“你没事吧?”
安卉新对她笑笑。
“你为什么不说是她自己摔倒的?”梁思撷问。
小姑娘应该是被家里养得太好了,做什么说什么都一副天真的样子,说直白一点,有些傻里傻气的。
安卉新疑惑地看向她,她道:“我看到了,需要我帮你说嘛?”
话说到这里,她突然被丈夫叫走了。
安卉新没觉得可惜,她一直也不想当什么圣人,就是觉得闹成这样,挺对不起傅安若的。
一旁的梁思撷被顾陌上拽到角落,“别参与这些事情。”
“为什么?”梁思缬想起安卉新一言不发的样子,觉得可怜,“她被冤枉了。”
“我大哥会给她机会解释清楚的,他不是昏君。”顾陌上和顾凛初的关系一向最好。
梁思撷一贯不愿意让顾陌上不高兴,他不让提,她就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