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途中,玉紫赦面上布满寒意,北若卿靠在他肩头,无论怎么逗他,他始终面无表情,没有丝毫反应。
无奈,北若卿坐直了身子,起身看着他道:“七王爷是生气我与旁人同行兖州,还是生气陛下今日之举,明显维护玉墨寒?”
玉紫赦缓缓抬眸,看了北若卿一眼,淡淡道:“我气的是,兖州险恶,他竟敢托你下水!”
兖州是白家的地盘,饶是朝臣钦差,到了兖州都说不得皇上的好,更别提是北若卿一个弱女子了。且不说苏长淑对北若卿的敌意,便是兖州本身,就满是凶险。
北若卿叹了口气,不由得笑了起来。
“你还笑?”
玉紫赦无奈,狠狠地捏了捏北若卿的脸蛋儿,深吸了口气,闷声道:“你可知,那地方是个凶险之地?”
“我知道,”北若卿笑了声,打断他的话,道:“可你知道么,越是这样的地方,就越有商机。自古能够与军权想抗衡的,便是财权。他白家长官军权,横行兖州,那我就切他经济命脉,让他俯首称臣!”
北若卿眸子一眯,心中早已有了打算。
其实即便没有玉墨寒,北若卿也要去一趟兖州。按照北家的生意目前的发展趋势,京城几乎已经饱和了,若是再扩大下去,只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玛法。北若卿向来是布局明确,她若要构建商业网,绝不会以京城为中心,四周发散。
相反,京城作为富贵上流人士云集之地,哪儿能清清白白的做生意?
玉紫赦叹了口气,望着北若卿苦笑道:“白家有自己的金矿,切断他的经济命脉,想来不是容易之事。”
金,金矿?
北若卿酸了。虽然北家也有金矿,可金矿么,总是多多益善啊。
想到这儿,北若卿不禁皱起眉头,忽的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此说来,白家有兵,有钱,为什么自立为王?反倒是要拥护苏长淑另择主子?”
按理说,白家自己揭竿而起,比苏长淑在这边筹谋逼宫可是容易多了。
玉紫赦皱着眉,低声道:“白家除了白斐,,。”
“啊?”
自古君王,都是身体康健方可为君,否则即便是权势滔天,也只配为臣。说到这儿,玉紫赦似是想到了什么般,低声补充道:“他若不是个废人,想必如今京城必有他的一席之地。”
北若卿点点头,虽然没见过所谓的白家当家人,可听玉紫赦这口气,想来是个厉害角色。
马车一路穿过热闹街市,朝着北府驶去,车轱辘发出的嘎吱声混合着人群的声音,像是一首特殊的乐曲,倒是令人安心。
马车即将到达北府门前,突然,马车外传来尘风的声音。
“主子,不好了。”
尘风向来处事不惊,如果不是事情发生在预料之外,他也绝不会露出这幅神情。
玉紫赦忽的抬起头,目光紧锁,沉声道:“苏府的人,逃了?”
七王爷第一念头就是苏陆廷逃了。可没想到,尘风只是沉默片刻,随后,咬牙道:“苏陆廷留下一封血,书,控诉王爷谋害忠良,苏长淑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