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休息,我再去游一會兒。」
簡葉坐在躺椅上,等著身體的反應慢慢降下去。
眸子裡是一片迷濛的水色。
那個吻炙熱又激烈,野獸凶蠻般的掠奪,簡葉不是沒有接過吻,但往往落在真真唇上後便蜻蜓點水地移開,如少年情竇初開般清純美好。
從來沒有過即將要被吻死的錯覺,以至於他腿不自控地酸軟,過的心跳良久不能停歇,神智與身體上的雙重震顫讓他頭皮都在發麻。
在此之前,簡葉從未想過接吻居然是一種可以讓人如此狼狽的舉動。他嘴唇傳來輕微刺痛,手指輕輕一觸都被針扎過般疼。
饒是情緒穩定的他都要生氣罵上一句,屬野狗的嗎?
徐則在泳池裡又沉了下去,重複性地沿著泳道游來回。
同樣的,徐則也並不好受,顧及到這是在外面,才強行停止繼續下去的衝動。
放在之前或者換個人,他早就上本壘了。
皮膚表面被燃燒般的燙,恨不能刮出幾道口子將熱散出去,左肩傷口提醒他理智,唯獨待在水裡,才能夠維持體面。
除了池子裡因動作不斷傳來的水聲,周圍寂靜得可怕,曖昧黏膩的氣息隨著時間逐漸散盡。
沉寂下卻隱藏著熱潮的暗流涌動。
等徐則平復好,再次游上岸時,簡葉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上樓了。
深夜的東水溫度很低,偶爾晚風吹過。
簡葉渾身濕透,裹著毛巾只能維持一點稀薄的溫暖。
理智被燃燒殆盡的高熱散去,他病態地感受冷風颳過身體的感覺,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抵消掉心裡那點罪惡與反胃。
推開房間門,陳真真洗漱完躺在床上,聽見動靜抬起頭來,看見他如落水狗的樣子,蹙起眉頭。
「你去哪兒了?」
簡葉不願多說,省去前因後果:「不小心掉泳池了。」
「走路都能掉下去?真是蠢。」陳真真撇撇嘴,無視他因受涼而發抖的身體,想起什麼後又說一句。
「對了,今晚你睡飄窗那邊吧,我好累,想早點睡。」
「嗯。」
簡葉沒有心思多說,更不在乎陳真真出爾反爾的食言,抿緊唇角拿上換洗衣服進了浴室。
陳真真心情好了不少,拍了張飄窗鋪了層薄毯的照片。
發給徐則時打字:哈哈哈簡葉真是聽話,我隨便讓他睡哪兒都不敢多說一句話。
思考過後,陳真真又覺得不對,把它慢慢刪掉,換了個口吻。
——飄窗晚上睡會很冷吧,簡葉為了我都肯睡這,人家都有點感動了[哭泣][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