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调转马头,闪过了那支箭的攻击。
可一回身才现,身后也被围堵了。
对方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顷刻间,箭雨齐,四面八方朝他席卷而来。
若只有他一个人,是有机会自保的,可崔奉宁将他引入埋伏,自己却不走,明显就是为了拖住他,防止他逃。
“崔奉宁!”
看着射向崔奉宁箭,谢慈愤怒地叫喊他的名字。
诡计奏效,谢慈果然无法置他于不顾,躬下腰,把他的身体牢牢护在怀中。
嗖的一声,箭刃穿透皮肉,射进了谢慈的后心。
然后是第二支、第三支箭,接连不断钉在谢慈身上。
整个过程,崔奉宁如同一个傀儡木偶,不吭一声,身体任由他摆布
对方没给谢慈留一丝一毫的活路,直到他身体被乱箭穿透才停了手。
重伤的躯体沉重地压在崔奉宁背上,谢慈气息在不住颤抖,他张口,想要说什么,只有鲜血从口中涌出。
接着一声闷响,他再没有力气支撑,从马背跌落在地上。
崔奉宁毫无伤,缓缓舒展肩膀。
连背影都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他不疾不徐地下马,目光没有在谢慈身上停留,走到那些人跟前,对为的蒙面人叩拜。
“奴才,参见皇上。”
月凉如水,那人将蒙面摘下,露出了清晰的面庞。
段景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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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前,总督府别院。
崔奉宁受伤卧床,下人送来的药他不肯吃,疯一般砸了药碗,险些砸到进门的人身上。
他以为来的是谢慈,不管不顾地破口大骂,让他滚,否则他就死在他面前。
却不料,听到的是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崔掌事不好好爱惜身体,怎么替袁姑娘报仇?”
掀开纱幔,看清来人,崔奉宁愕然。
“棠公子?”
就是从那日开始,他一改对谢慈的态度,配合小棠的节奏,伺机而动。
每一次谢慈被何暮川惹火,崔奉宁看似不经意的出现,皆是预谋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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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一闪而逝,崔奉宁叩拜完段景忱起身,走到谢慈的跟前,看到他濒死的眼中全是不甘。
他平静地伸出手,摸到谢慈的胸口,从里面掏出了他贴身保护的岭南军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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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起身,谢慈撑起最后一丝力气,拖住了他的手腕。
青筋暴起,满眼血丝,谢慈问他:“那日你让我跟你走,我若跟你走了,也是今日结局吗?”
那一日,若谢慈答应他,放下一切,不掌这兵符了,崔掌事会如他所说,放下前尘,与他海角天涯么?
“你自己做的选择,又来问我如果。”崔奉宁拨开他的手,轻声反问:“有意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