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叫你过来聊聊天,你那么大火气做什么?累了就回去休息。”
段烟绯柳眉竖起,拎着包,瞅了她哥一眼,扭头便走,“下次没事不要叫我来医院这种地方!想打听情况,还不如把夏云舒叫过来呢,不过她现在肯定没空,因为韩庭彰也来昆市了,把她叫去单独说话啦。”
韩庭彰来到昆市的消息,段家两位当家人早已听说。
并且段砚直等着,就看韩庭彰这狗崽子会不会主动现身到医院探病。
靠在病床的人闭眼挥了挥手,连说句话都懒得张嘴。
前世他俩可能是冤家,所以这辈子才会处处跟他这个哥哥对着干。
段砚直好容易顺过气后,手指摩挲着下巴上的胡茬,扯着唇角,喃喃自语道:“韩庭彰找夏云舒聊什么?确认她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夏云舒?”
顿了下,他看向坐在旁边凳子上的男人,“你不好奇吗?”
“这是韩庭彰的事,跟我们段家没有关系。”段绥礼回的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唇边勾起的凉薄,森冷至极!
段砚直桀骜凤眸微扬,他并没有惊讶,反倒像是算准小叔对韩庭彰的事并不感兴趣一样。
他指了指放在床头柜的麦乳精瓶子,气定神闲的指挥小老头干活:“突然想吃点甜的是怎么回事?给我冲一杯麦乳精喝吧。”
“随境今晚睡不着觉,你心情这么阳光?”低沉醇厚的嗓音,从段绥礼嘴里一字一顿说出来,传入大侄子的耳中,同样的带着嘲讽意味。
“放心!韩随境回到部队顶多自己擦擦鼻涕,回到家还是那副样子,他绝对不会傻到,承认自己喜欢的人变了。”
段砚直云淡风轻的戳破部下的虚假面孔。
彼时,特种部队。
王紫如给两个孩子洗完澡,哄着他们睡下,还不见男人回家。
她自己也洗了个澡,然后关了外面的大门,去书房待了一会,原本是打算等男人回家之后,旁敲侧击的问一下,想想还是算了。
今晚的他,或许满脑子想的都是他的未婚妻呢。
她把小客厅的灯留着没有关掉,回到房间,躺下睡觉。
韩随境是等到快要到12点,才离开办公室回到家属院,爬到五楼的时候,静悄悄的夜晚,走廊里面只有楼梯口和拐角地方亮着灯。
所以他家门外黑漆漆的,他走到家门口,轻手一推,现门没有拴。
进屋后,目光四处扫了扫,两个房间的门都是关着的。
他轻手轻脚的去小房间看了一眼孩子,宝儿睡得很安稳,一想到下午在路上哭的那么伤心,他心里很难受。
给两个孩子掖了被子,转身出来,又开门看了看孩子妈妈。
昏暗的房里,妻子早已睡着,均匀的呼吸声传入他的耳中,韩随境不知怎么的,心跳变得异常猛烈,呼吸也越急促,慢慢靠近床边。
她还是跟平常那样,侧身朝里面而睡,以往扎着的辫子,今晚却松开,铺呈在枕边。
他坐在床沿,也没说话,良久才起身出去洗漱。
再回到房间,什么也没多想,脱下衣裳便躺了下去,一双修劲手臂穿过去,将她牢牢圈住,鼻端嗅着她的香。
王紫如睡得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一双手臂搂紧她,嘴里嘤咛着:“都几点啦,怎么才回来……”
回答她的,是男人重重的身体压了下去。
一瞬间,韩随境感觉自己的心跳乱了节奏,无法控制内心的悸动。
“不是,韩随境你半夜什么骚?深更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啦?”王紫如半梦半醒之间,微微皱起眉头,巴掌拍在男人脸上,“给我躺好。”
“我有话问你。”
韩随境眼中满是炽热与渴望,“你问。”
“早上,我把孩子交给你的时候,孩子满心欢喜回去跟爷爷奶奶相认;你这么大个男人,连一个四岁的孩子都照顾不了,我从村里回来的时候,他哭的眼睛都快肿成两只小灯笼!”
“……可能是吓倒了。”他声音闷闷的说。
“那你不会哄他吗?难道你还等着让别人来哄你么?”说着,王紫如又是一巴掌拍在男人另一边脸上,“记住!往后无论遇到什么事,别人谁都是扯淡,只有我儿子最重要。”
黑暗中,韩随境与妻子视线交汇的一瞬间,他的心像是被电流击过一般心跳变得异常猛烈,呼吸也越急促。
“你是不是想问,下午生过什么?”面对她的凝视,他感到喉咙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