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不是最厌恶喝酒这件事了吗?”
何沐鱼淡淡一笑,脸上表情淡漠:“没想到您还记得我厌恶喝酒。”
剑莫记得他厌恶喝酒,可是每次命令他执行任务时,却丝毫记不起来他厌恶喝酒这件事,为了执行任务,他曾经喝了三大坛烈酒,这些剑莫都是知道的,剑莫都看在眼里。
剑莫对待他,就像是对待一件器物,物尽其用,就算他喝酒喝吐血了,剑莫也只是冷冷旁观。
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剑莫收留他,就是为了利用他,他也从未幻想过什么,在魔教,能有一口热饭吃,就已经是剑莫对他的恩赐了。
他是个废物,拥有的只有一幅皮囊。
剑莫扫阿奴,问:“阿奴这是陪你喝酒喝醉了?”
“嗯……”
“那正好,本座接着陪你喝。”剑莫眼睛在桌面上一扫,现桌面上有三个杯子,他狐疑道:“这里怎么有三个酒杯?”
刚刚薄缚轻喝完酒,他用过的酒杯还在桌子上,另外两个是他和阿奴用过的。
他问:“你还请了别人?”
何沐鱼答:“是……”
“是谁?”
“薄缚轻。”何沐鱼说:“我今晚请了薄缚轻过来。”
剑莫的指腹在酒杯上一擦,问何沐鱼:“他喝了你递过去的酒?”
“嗯,喝了几杯。”何沐鱼说:“教主的吩咐,沐儿不敢忘记,所以沐儿特意让阿奴请薄缚轻过来,原本想乘着薄缚轻喝醉将蛊虫下进去……那知道这人警惕性那么高。”何沐鱼有些无奈,“阿奴陪着那人喝了那么多酒,薄缚轻居然一点事都没有。”
何沐鱼纠结着低下头,小声说:“沐儿没能办成您吩咐的事,还望您能恕孩儿一罪。”
剑莫淡淡道:“这件事不急。”
他补充道:“薄缚轻原本就是个多疑的性子,他防着你,也是本座意料之中的事。”
说到这里,剑莫冷笑一声,幸好他早有打算,现在只要顾羽知将毒虫下到薄缚轻的身体中,薄缚轻就得乖乖听他阿德话,他倒要看看薄缚轻还能嚣张几时。
到时候,不管是顾羽知还是何沐鱼,都是他的人。何沐鱼问:父亲今日来找我,就是为了薄缚轻的事吗?”
“不全是。”剑莫看向何沐鱼,目光幽深:“帮内近日接了一件悬赏,本座准备派你去。”
何沐鱼点头,“孩儿遵命。”
这次要刺杀的对象,是文州刺史温不厌,这个人在原著中算是个炮灰攻,能吃上肉渣渣的那种,温不厌亦正亦邪,辅佐陛下登基,布多条造福百姓的法令。也正是他,上书皇帝,建议将那些皇子公主全部卖贱籍。
新帝登基,为了巩固势力,将所有手握权势的皇子赶尽杀绝,留下一个顾羽知,便听了温不厌的建议,将顾羽知卖了。
典型的追妻火葬场。
可如果换他是顾羽知,他定会让这两人血债血偿。
温不厌住在京城,何沐鱼需要坐车去京城。
薄缚轻正好要带着顾羽知回京城寻找顾羽知的外家,四人正好搭伴而行。
何沐鱼为了方便,带了个斗笠,将脸遮在斗笠下面,透过薄纱看人。
“你戴着斗笠做什么?”顾羽知不解的问:“是嫌太阳太晒了么?还是不想让人看见你的脸?”
薄缚轻看见顾羽知找他说话,脸色就会立刻拉下来,扯着顾羽知的胳膊往过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