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遥笑了笑,没说话。
也不是演每场戏都能在最佳状态,尤其面对裴寂这样的对手,一点儿岔子都不能出。
方才坐在裴寂大腿上,被他那般凝视,仿佛被看进了灵魂里一样。
这人属实可怕。
宋北遥扯开话题:“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现症状的?”
“大概就是那天刺客突然来袭吧。”凌风哀叹道,“难道把我给吓出问题了?”
宋北遥道:“你自己就是刺客,还能被刺客吓到?”
凌风摇摇头:“你是不在场,不知道当时场面有多吓人。那群刺客武功不低的,我还要抽空保护那祖宗。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紧张过了!”
宋北遥略一思索道:“可能是有吊桥效应了。”
“什么效应?”凌风把脸凑过来。
“没什么。”宋北遥知道跟他解释不清楚,直接问他,“你最近有没有想起过萧昀?”
凌风“啧”了一声道:“我其实倒不是想起他,而是总想到他和我说的那句话,他说喜欢我来着。我还没被人说过这句话呢。宋北遥,你知道被人喜欢是什么感觉吗?”
宋北遥神色微微一怔,似是想起什么,忽然就不言语了。
凌风一见他这样,连忙道:“怎么了?干嘛露出这么悲伤的表情,被人喜欢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吗?”
宋北遥摇摇头,也仰起头,望着天上的月亮,依旧不说话。
这样的情况一定是不对劲,凌风继而改问道,“那你有没有喜欢过别人。”
良久,宋北遥才缓缓开口,吐出二字:“没有。”
……
第二日,天刚黑,宋北遥便带着凌风前往膳厅。
走过去的路上,冷风嗖嗖,宋北遥向来怕冷,饶是厚雪袄、披风加身,依旧冻得够呛。
膳厅分为里外两间,外间更宽敞,平日府里来了客人会在此处招待,此时一众侍卫和小厮都候在外间。
里间算是裴寂的私人膳厅,平常裴寂用膳时只有张伯留着,现在宋北遥来用膳,会让凌风跟着进去。
待入了膳厅,他一眼便瞧见坐在主位的俊挺男人,足下一顿,欣喜地迈过去:“我以为夫君今日不会回府用膳呢。”
张伯忙道:“快坐下吧侧君,殿下等了你一小会儿了。”随即吩咐下去走菜。
宋北遥坐到裴寂身旁,伸出右手来。
裴寂垂眸看了眼,葱白纤长的手被冻得通红。“这是作何?”他问道。
“夫君,我手冷。”宋北遥眉眼含笑道,“夫君能不能帮我捂一会儿?”
裴寂瞥了眼宋北遥,少年正无比期待望着他。他移开视线,对张伯道:“去给侧君拿个暖手炉来。”
宋北遥干脆一把抓起裴寂的手,将自己的手塞进去。左下角气运值立即+2。
裴寂常年习武,手掌宽大,骨节分明,掌心布满茧子,非常暖和。
他一时愣怔,抬手就要拿开,宋北遥直接十指扣住:“夫君手这么热乎,给我捂一会儿又不会怎么样。”
“把手拿开。”裴寂冷声道。
“不拿。”宋北遥冲他眨眨眼。
凌风站在一旁,看到两人这样,直接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