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裴寂松开桎梏他的手。
“那夫君打算怎么办,自己解决吗?”宋北遥轻声问他,“还是要找人来?”
裴寂低头看他,那张苍白的绝美脸庞上,一双眼眸盛满担忧。原本强行压下的欲。望似乎再次沸腾,裴寂嗓音难耐:“本王不会。”
“是不会自渎,还是不会找人来?”
“都不会。”
宋北遥有些错愕,微微睁大眼:“那夫君打算怎么……唔。”
不等他话说完,裴寂再次低头吻上那双喋喋不休的红唇。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样做,他将此解为沙漠里快渴死的人,好不容易遇到一汪泉水,便想饮个痛快。
失控感再次袭卷全身,裴寂将头硬生生瞥开,手掌狠狠握成拳,嗓音克制隐忍:“出去!”
这一回,宋北遥没有再多说其他。他飞从床榻起身,间却不小心勾到床头一物。取下一看,原来是一个香囊,是他先前送给裴寂的安神助眠生辰礼物。
他脚下一顿,将香囊放回枕边,再看了眼裴寂。
平日里无比冷硬的男人此刻正半跪在床上,痛苦地垂头低喘,胸腔剧烈起伏,耳廓和脖颈通红,青筋虬结。
再浅浅往他身下一扫,宋北遥心头大为震撼,吓得慌忙收回眼,疾步走出。
他自觉自己的已经相当不错,可那人的……
那还是人类能有的吗?
一到外面,冷风迎面而来,冻得人连连抽气,凉意有如针扎,细细密密侵入肌骨。
“曲岚,你去喊谭医师过来替夫君诊治。”宋北遥开口道。
曲岚一抬眼,见侧君衣衫通湿,面色惨白,嘴唇红肿,明眼人都知道生了什么,不由心中一惊,连忙垂下头:“是,侧君。”
“快去!拖不得。”
—
前一晚一番折腾,回烟暖阁就算泡了热水澡,喝了姜汤,宋北遥仍是不出意外起了高烧。
这场病来势汹汹,新疾加旧病,他整个人昏昏沉沉,在床上躺了几日,脑中一直不停,做着各种光怪陆离的梦,陷入各种各样的险境。
到最后,总有一个人从黑暗中走出,将他护在身后。那个人从来不求任何回报,甚至连生命的最后一秒,都在护着他。
“秦臻……”宋北遥呢喃出声,缓缓睁开眼。第一时间看向左下角的数字,—1o4。
“你醒了啊。”凌风好奇的脑袋挤进他视野中,“秦臻是谁?你刚刚一直在喊这个名字。”
宋北遥喉间干涩,身体酸痛,虚弱道:“我怎么了?”
“你还说呢,我都不知道你那天晚上生什么了,直接就躺了三天三夜。”凌风从一旁水盆里拧干帕子,给他擦脸,“我差点以为你又要挺不过去了。”
宋北遥面容憔悴,嘴唇苍白干裂,两颊呈现病态的红。他重重咳了几声,扭头看向凌风:“裴寂呢,他有事吗?”
“他能有什么事?”凌风重新把帕子放进温水里,拧干了,继续给宋北遥擦手,“不过他这几天都没来看你,你们是不是闹矛盾了?”
宋北遥回想起那一晚的吻,有些不自在。他没有感情经验,但也拍过吻戏。只不过那些吻戏的对象都是女主,头一次和男人……
想来裴寂清醒后想起这个,也会不自在吧。
“算不上闹矛盾。”他有些疲倦地闭了闭眼,“说来复杂,凌风,你先出去吧,我再睡会儿。”
“哦,还有个事要跟你说下。”凌风道,“北齐摄政王前两日来府上找过你,说是等你病好,再邀你夜游璃都。”
“他还没回北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