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说的,你……”
沈琉璃的话语戛然而止,只见周晏生蹲下身子,轻轻的为她上药。
原来,刚才沈琉璃摆手的时候,周晏生就注意到手背上的红肿,眼神回色不明。
“受伤了为什么不说?”
沈琉璃下意识的想要抽回手,但是却不曾想,周晏生的力气如此之大,可动作却依旧轻柔。
清凉的药膏涂抹在手背上,刚才的灼热感消失殆尽,只是脸上越发的感觉滚烫。
“一点小伤,不必惊动你的。”
“小伤?”
周晏生周身的气势顿时冷冽下来,面无表情的上药。
这一番操作,沈琉璃倒是不明所以,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比起前世的死状,这可不就是个小伤了吗?
何必还要大张旗鼓的?若不是因为河间郡王府的人正好撞上来,她压根没打算说。
如此的低气压,让沈琉璃着实不自在。
“休息吧。”
说完,周晏生将药箱放在架子上,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红袖看到屋子里没人了,这才试探性的走进来:“小姐,我看刚才姑爷好像……不是很高兴,你们吵架了?”
沈琉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压根不知道周晏生在为什么而生气,只是摇摇头:“不知道。”
男人心,海底针,这还真是个麻烦的男人。
而另一边,周晏生风风火火的带着二十几个家丁,浩浩荡荡的去了河间郡王府。
这一路上招摇的路人皆知。
“你们干什么的!”门口看守的小厮赶紧出来拦着,一群人顿时跑了出来,“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咱们河间郡王府的门前闹事,你们是不想活了是吧!”
周晏生本就是练武出身,如今面无表情的样子更是如同白面阎王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少废话。”
说着,周晏生带着人就要往里面闯,两方人马对打起来,顿时乱作一团。
周晏生瞅准时机,一脚踹在了小厮的肚子上。
“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大概是看出来他们的武力值,河间郡王府的人纷纷准备关门。
周晏生冷冷一笑,微微挥手:“砸。”
一群家丁得了吩咐,热火朝天的砸了起来,气派的红漆大门破烂不堪。
门口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河间郡王的耳中。
“什么?还有人敢来我的府中闹事?”
河间郡王是个不到三十岁的男人,而立之年,只是多年的奢华生活早早的就掏空了他的身子,走起路来,倒是有些虚浮之态。
一听到有人闹事,怒从心起,二话不说的冲了出去。
“周晏生!”
河间郡王暴怒喊道。
周晏生立于王府中央,周围带着的家丁一路打砸而来,手中的刀剑甚至染了血。
“你你你,你放肆!”河间郡王气的脸色通红,“青天白日的就敢上门找事,你疯了不成!简直是无法无天,仗着天子信任你,你倒是嚣张,我告诉你,这件事没完!我要去大理寺告你!”
周晏生闻言,丝毫不慌张,嘲讽一笑:“好啊,那便去大理寺,我倒要看看,是你河间河间郡王有理,还是我周晏生事出有因!”
“我今日便是砸了你这河间郡王府又如何!”周晏生散发着冷冽的气场,“我夫人今日被你们河间郡王府的人冲撞,还受了伤,我倒要看看,就是闹到天子面前,我也不怕!”
周晏生将刚才在沈琉璃处受到的气一股脑的发泄了出来。
“谁敢对我夫人不敬,我便是不要这身官服,也要讨个公道,给我砸!”
周府的家丁各个的义愤填膺,刚要准备动手,却被河间郡王拦下:“什么?谁?”
“呵呵,你少在这里装,你家的下人行事,难道你不清楚?你们河间郡王府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何必给你留这个脸面!”
说着,一群家丁立刻动手,几盆名贵的花草砸落一地。
整个河间郡王府一地狼藉,河间郡王好不容易反应过来,连忙拦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