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流商知道他说得没错,宫唤羽之所以还在这,毕竟另有所图。
“只要大伯答应,让商宫完全臣服于我,我这片出云重莲的花瓣,加上大小姐的花瓣与莲心,想必可以再保大伯两年不死。”
宫流商不由得笑出来。
此人真是卑鄙至极,不仅抢走他的延命珠,还要商宫臣服,再加上宫紫商的花瓣与莲心,换他自己的两年寿命。
算来算去,宫唤羽最后付出的,只是一片原本就不属于他的花瓣。
狠毒如斯!
“宫唤羽,你太无耻了!”他话头一转,“现在的商宫宫主是宫紫商,不是我,你该去和她说。”
“这话骗骗别人还可以,大伯莫不是忘了我是少主,每次四宫宫主要在宫令上盖章时,大小姐可是很狼狈呢。”
宫紫商压根就没有拿到商宫象征宫主地位的印章。
而宫门中第一条宫令就是,惟有手持印章者,方可继位正统。
“如果我没猜错,印章在景商弟弟那里,大伯是想让我亲自去取吗?”
话中浓浓的威胁。
“不,别动我儿子。”
宫景商是他唯一的软肋,他所有的谋划都是为了这个儿子。
为了他,宫流商什么都能做。
“大伯慢慢想,我不急,不过这个珠子,我就先带走了。”
眼里宫唤羽的身影消失,宫流商彻底无力,
“……我会把印章交给你,不过你要保证商宫的地位还有景商的安全。”
“这是自然。”宫唤羽转头,“不过大伯没提到大小姐,唤羽很惊讶。”
宫流商闭上眼睛:“不孝之女,弃之无用。”
在他心里,宫紫商从来比不过宫景商的地位。
“若你成事,商宫宫主只能是宫景商。”这是宫流商的最后通牒。
“大伯放心。”
???
-羽宫-
眼看着这场雨连绵断续下了三四天,宫子羽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他最讨厌下雨天了。
于是便不停地去缠着云为衫。
在他眼里,云为衫比他见过的所有女子还要好看、迷人。
和她在一起,宫子羽觉得自己很舒服,没有在其他人面前那么拘束。
从小他就是在父亲和兄长的影子下长大的,两人如同大山一样压在头顶,加上宫门中一直有关于他身份的谣言,宫子羽表面看上去是个流连花丛的浪荡子,其实心思是宫门子女中最细腻的一个。
“阿云,今日我给你弹一曲子如何?”
他兴冲冲地坐在琴前,现云为衫心不在焉的。
“阿云?”
“嗯?公子刚刚说什么。”云为衫回神,现宫子羽正正盯着她。
“我在想,阿云为何……如此好看。”
话说完,他自己就脸红了,急忙开始弹琴,想掩饰自己的慌乱。
没想到手上力道大了,竟然直接把琴弦弄断了,出“嗡——”的乱音。
手指也被划出一道口子。
宫子羽觉得很狼狈,第一次在阿云面前表演,就被他自己搞砸了。
还没说什么,就看见云为衫已经拿了药箱过来。
“伸手。”
“啊?”
“我给公子包扎。”
“哦,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