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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骑虎难下进退维谷（第2页）

宫子羽只顾着寻找茗雾姬，没注意到脚下，猛地被绊倒在地。

云为衫急忙过来扶起他。

手臂被宫子羽抓得生疼。

“阿云，”他的嗓音脆弱，“姨娘不会有事的对不对，她只是出去了，很快就会回来对不对？”

他眨着眼睛，看上去很脆弱。

看他这个样子，云为衫心中不是滋味。

和他相处这些天，哪怕云为衫再迟钝，也现了自己的变化。

宫子羽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在影响着她。

她也会有说有笑，也会伤心难过，不再像之前那样，只是个机械完成任务的工具。

这种变化，云为衫说不出是好是坏。

她只知道自己并不排斥。

心绪微动，她没反应过来时已经握住了宫子羽的手，安慰道:“羽公子，雾姬夫人不会有事的。”

不知道是她的话语，还是掌心的温度起了作用，宫子羽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却还是驱散不了那一丝脆弱。

云为衫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静静陪着他坐着。

两个人的身影交织在一起。

似难分离。

不知过了多久，云为衫感觉自己的膝盖麻，低头一看，宫子羽靠着她的腿睡着了。

手，不经意抬起，又轻轻落下，抚了一下他的丝。

松松软软的。

她不自觉把玩，直到那一缕乌缠上指尖。

心底某处似乎也被打了个结。

云为衫的思绪有一瞬间恍然。

脑中有个疯狂的念头。

撕扯理智。

终于，理智溃败。

就放纵这一次吧。

抛去终年与暗夜为伴的魑阶身份，短暂地全心全意做一回云为衫，享受与他在一起的宁静片刻。

她垂，如同蜻蜓点水般，吻上他的。

指尖游离，描摹他的眉目。

???

茗雾姬回头望了一眼那间屋子。

隐约可见“祠堂”两个字。

深吸一口气，她整理了一下情绪，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在她消失在小路尽头时，祠堂里，一个人影悄然现身。

久久凝视着，前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