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盈浅笑,气场却足以让阿玉心生胆怯,迟疑的看一眼幕帘后的内室,不见有动静,这才挪了步子。
“姐姐好威风,登门入室欺负我的人,真当我怕了你不成?”
白玲慵懒的趴在床榻之上,酥背袒露,白如凝脂的肌肤上留下几道鲜红的鞭痕,如朱砂落白雪般的鲜明。
见白盈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背上,白玲也不遮掩,讥笑,“姐姐,看清楚了吗?这可都是你给的。”
白盈眯眼,偷换概念吗?
勾唇,凉凉道,“这都是你自己作的,这叫自食恶果。”
“你!”白玲没料到她竟敢这么说,“哼,你来这做什么?不知道我现在恨你入骨,就不怕我把你扒了扔出去吗?!”
“别动,小心留疤,”白盈答非所问,翻手拿出一个小瓷瓶,“这是止疼药,免得你整日把火气撒在下人的身上。”
“你这算是什么,猫哭耗子假慈悲么?”白玲一把将药打翻在地。
赫然有种你拼尽全力挥出一拳,而对方却不气不急像个棉花一样,无声无息的分解了你所有的力气,这种无力感,让白玲更加愤怒。
小瓷瓶在地上面滚了几圈,最后在白盈的脚边裂开,小药片哗哗散落一地。
白盈始终目不斜视,凉凉道,“除了止疼药,我来还是要提醒你,小云已经醒了,我很期待你的桂花糕。”
提及桂花糕,白玲怒火中烧,阴毒的目光紧紧的锁着那道离去的背影。
白盈,我恨你!
白盈刚走出门,就听见白玲的怒吼,“我要你们有什么用?连个人都挡不住!”
闻声,白盈抬头看了眼天空。
宅斗,真累。
古代的女人真不容易!
……
以阿玉领头齐刷刷的在地上跪了一排排,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白玲把能够得着的,能摔的都摔了,“滚下去!废物!”
“是,”一下子人作鸟兽散。
屋子静了下来,白玲反而更气了,连个出气筒都没了,气的直捶床。大夫人从幕帘后走了出来,目光落在空落落的门口。
“白盈变了。”
“娘,你都听见了吧?她现在都敢骑我头上了,让我低声下气的向一个下人道歉还给她做桂花糕?我做不到!”
她气的牙根子痒。
“玲儿,母亲知道你受了委屈,可是如今白盈正是得意的时候,你去向小云道歉,既能平息白盈的怒火,又会叫你父亲高看你一眼,何乐而不为呢?”
大夫人上前为白玲受伤的后背上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玲儿放心,这口气母亲一定帮你出。”
“麻雀飞上枝头便想当凤凰么?她一个被退婚的女人,名声都已经被毁了,整天在外抛头露脸也不知道羞耻,”白玲发泄着内心的仇怨,重重的一拳砸在床上,牵扯到了伤处,痛得呲牙咧嘴。
“玲儿,小不忍则乱大谋,”大夫人阴鸷的目光中写满算计,“玲儿,你就听母亲一回,暂且忍她一时,她蹦跶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