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可以。
“你往上坐坐。”腿伸不开就非要憋屈地坐在最下面的台阶,纪昙不耐烦道:“你知道难受,就不知道动动吗?”
都快拧成麻花了。
燕琛觑着纪昙的脸色,慢腾腾地往上移了一个台阶,一双大长腿跨过三个台阶终于得到舒展,略微的地位正好和纪昙齐平。
“你很冷吗?”燕琛昏昏沉沉看着纪昙戴上卫衣帽子拉紧抽绳,又将双手缩到袖子里,诚恳道:“我可以抱着你帮你取暖,当然我现在有点晕,你可以小小地扶我一下…”
纪昙眼刀飞过去,言简意赅,“滚!”
燕琛坚强地抱住自己,挣扎着不让自己在冷风中摔倒在地头磕在台阶上。
纪昙眼看着燕琛晃着晃着就倚在自己身上,安静像是做了坏事但保持沉默的金毛,烦躁地吸了两口奶茶。
“能给我喝一口吗?”燕琛意识溃散到不知道自己完全贴在纪昙身上,以为自己只是偷偷地坐近了些,悄悄地借用了点纪昙的力气,且没人现。
燕琛口干得厉害,身体里的火气也越烧越热,好像要把他这个人烧到挤不出一点水儿,商量道:“就一口。”
纪昙不想听醉酒的燕琛絮絮,径直把手里还有大半的奶茶塞进燕琛手里,“闭嘴。”
燕琛大口吞吸着凉透的奶茶,燃着火星子的喉管和肺腑短暂得到缓解。
纪昙不是很想管燕琛,然而苏辞镜让他把燕琛扔到这里不管也不是很现实。
于是纪昙一边不耐烦一边在冷风中等着苏辞镜过来接人。
纪昙给自己剥了个棒棒糖。
甜食增加身体热量。
燕琛喝完奶茶,不聚焦的深眸盯着纪昙轻轻蠕动的殷润唇肉,像是嘬吸着什么美味,细碎的水声不打招呼地钻进燕琛脑海深处勾动着不太灵敏的神经。
燕琛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能给我吃一口吗?”
“不能。”纪昙直接拒绝道:“就这一根。”
燕琛喝醉事多但不胡搅蛮缠,干巴巴“哦”着。
那声音怎么听怎么凄凉。
纪昙当做没听见,并没有施恩地掏挎包里第二根棒棒糖。
“呦,燕总也在。”轻挑的男声从纪昙头顶掠过。
纪昙抬头扫过吊儿郎当的来人,狭长绯红的眼眸透着酒色的迷离。
纪昙脸色掉到谷底,又来一个。
燕琛本来就难受,看见酒席上灌他假酒的谢京鸢就更难受,不想见人地把脸转了个方向,埋在纪昙肩窝当鸵鸟装死。
纪昙没推开燕琛,跟醉酒的人讲本身就是非常不智的行为。
燕琛不太过分,纪昙就当燕琛不存在。
谢京鸢似乎也被酒精灌得神经兴奋,不依不饶道:“燕总这是什么意思,不想见到我?背着我约荣诺的人,我不过让你多喝了几杯就结仇了?不至于吧,燕总,这事是你做得不地道。”
谢京鸢也坐了下来。
坐在纪昙的另一边。
燕琛主打消极抵抗,冷暴力对待谢京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