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平日里在闺阁中养尊处优,此刻仗着人多势众,脸上皆是骄纵傲慢之色。
带头的那位林姓贵女,家世显赫,父兄在朝为官权重位高,自小被娇宠惯了,养成了一副刻薄刁钻的性子。
她今日身着一袭大红色织金锦缎披风,头戴攒珠累丝金凤簪,越发衬得她目中无人。
只见她扬起下巴,鼻孔都快对着人了,刻薄地开口。
“姜拭雪,你这般不知廉耻之人,还有脸出现在这梅花宴上,莫不是想攀高枝,再勾引哪家公子?听闻你在那军中,整日与粗野男人厮混,怕是早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众人听了,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哄笑。
那笑声如寒风般刺骨,肆意地在亭子里回荡。
姜拭雪目光淡淡地掠过她们,仿若看着一群无理取闹的孩童。
她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为何不能来?长公主邀众人赏梅,图的是雅兴,可没规定哪种身份不能赴宴。倒是你们,如此咄咄逼人,有失大家闺秀的风范。”
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有力,仿若一道利箭,直直地穿透众人的耳膜。
让几个贵女脸上的笑容瞬间一滞,眼中闪过一丝恼羞成怒。
姜欢见状,眼珠子一转,忙上前假惺惺地好言相劝。
“姐姐,你莫要冲撞了各位妹妹,大家也是为你好,怕你再误入歧途。你在军中那些年,怕是规矩都淡忘了,妹妹们不过是想提点你一二。”
说着,还轻轻扯了扯姜拭雪的衣袖。
那模样仿佛姐妹情深,眼中却隐隐透着一丝得意与挑衅,好似在说“看你如今还能如何挣扎”。
姜拭雪不着痕迹地抽回手。
她只觉手心一阵厌恶,心中对姜欢这副惺惺作态厌恶至极。
姜拭雪暗自握紧双拳,指甲都快嵌入掌心,面上却依旧平静如水。
这时,又有贵女高声道:“哼,姜欢,你莫要替她说话,今日定要让她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言罢,便有个贵女按捺不住,伸出手就欲推搡姜拭雪,那架势好似要把她直接推出亭子。
姜拭雪身形一闪,仿若灵动的飞燕,巧妙避开这一推,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凌厉。
她余光瞥见不远处的池塘,冰面在日光下闪烁着寒光。心中瞬间有了主意:“既然你们如此咄咄逼人,那我便遂了你们的愿,也好让众人看看你们的丑态。”
贵女们见一推未中,愈发恼怒,仿若被激怒的猛兽,步步紧逼。
姜拭雪佯装慌乱地往后退,脚下似是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朝着池塘栽了下去。
“扑通”一声巨响,水花四溅。
冰冷的池水瞬间将她淹没,寒意如针般刺透肌肤。
岸上顿时一片惊呼,胆小的贵女吓得花容失色,捂住眼睛不敢看。
姜欢瞪大了眼睛,眼中的惊喜一闪而过,心中暗喜:“这下可好,看你这水性杨花的贱人如何收场,最好是就此淹死,一了百了。”
可面上却装出一副焦急万分的模样大喊:“姐姐,姐姐!快来人啊!”
声音尖锐,划破长空,却难掩其中的幸灾乐祸。
然而,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姜拭雪竟从池塘另一侧冒出头来。
她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水珠不断从发梢滴落,狼狈却又透着几分倔强。
接着,她奋力挥动双臂,向着岸边游来,每一下划水都似在与命运抗争。
上岸后,姜欢身形颤抖,却挺直脊梁。
她冷眼看着众人,目光仿若能穿透人心。
“你们如此咄咄逼人,就不怕报应吗?今日这一闹,若传出去,我看你们如何在京城立足。”
此时,长公主听闻动静匆匆赶来,身后跟着一众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