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床榻上,做你想做的,这句话不断在脑中循环播放
我想做的。
一知半解
威胁他?
威胁江湛跟他在一起?
沈渝呼吸一屏,所以之前x所说的:“接近”是这个意思吗
用这个来接近江湛,那他为何又如此大方将他唯一的筹码拱手想让给自己?
难道他感兴趣的不是江湛,而是被玩的团团转的自己,还是说只是想看出好戏,尤其是今晚他所说
——我想要你的血
他要做什么。
沈渝被这些问题烦躁的,平躺又换为侧身,不断如此翻来覆去
他知晓若是用这个方式去接近江湛,那事情的本质就变了
那便从原本的变态跟踪狂,上升到人身威胁胁迫,只怕会更加惹来厌恶,可与之带来的甜头也是无穷无尽的。
他变成了天平沉下的那端,拥有更多筹码,不仅能解决现在局面,正大光明靠近江湛,更是可以索取以往根本不敢想的。
——但,他有些做不到。
房间监控摄像头隐秘的安置在衣柜对角处,细微闪着红光。
监控后,一人正将红彤彤的针管插入盒中,挤全殆尽后,剩余的被拔下管剂针头。
男人将仅剩血液挤在指腹上含入口腔,很快馥郁的咸,腥,在舌苔处逐渐衍化成甜。
液晶显示屏灯光将他脸映着很是凌厉,透着丝丝病态。
他舔着唇角,目光盯着屏幕前焦虑失眠之人,无声笑了。
目睹
罗琳事件排除完校内人选后,警察也退出a大,校园又恢复成以往喧闹,海平面的一颗石头激起的不过是细微波纹,漾开几圈漪澜后便再无人提及。
沈渝这天依旧照常去别墅玫瑰墙外等着,但等到快上课,也未见人出来,他左等右等,眼看着马上迟到,才调转方向,快速往学校驶去。
到教室,他瞥了眼见江湛正直挺坐在右侧方时,心底艰涩的要命。
果然,他真的知道了。
他抓紧书包带,低头走向座位处。
陈艺口中嚼着糖见沈渝坐下,翻着漫画书的手停了,抬头看人,问:“怎么才来呀,睡过头了?幸好赵谨没来,不然你小心走廊伺候。”
沈渝微嗯声,算做回应,目光却是按照以往的轨道望向前侧清冷高大的男生。
男生正低头写着什么很是专注,在他的手臂上方,摆放着平平无奇牛奶盒,有被打开的痕迹,插着白色吸管。
沈渝收回视线,他记得江湛从不喝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