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身在你耳边轻喃
“快没时间了。”
唔唔,不要,不要找。
昏暗凌乱的书店里没有灯光
漆黑下,你只能用肉眼辨别书籍,手弯曲的不能动,腰身在也佝不下来,恶魔却始终挂着笑意,纹丝不动在你身后紧紧盯着。
不断倒计时
——宝宝啊!
——快没时间了。
——宝宝啊,第三次赌局要错过了可怎么办?
——还记得这次的赌注吗,我可不会忘了。
又或是拿着把剪刀放在他耳朵上,让你下剪刀,用剪耳朵的惩罚,给他剪头。
——宝宝,下剪刀啊,就像你们在理发店那样,就像那样。
——你不是和他靠的很近吗,不是让他看着你吗,怎么不敢下剪刀。
红色油漆的剪刀刀刃在光线下闪着银光,凑近那白净耳廓分明的耳轮。
——夹紧。
缝纫在下压的过程中耳廓开始变青紫,血管凸起,最后流淌出汩汩血迹,滴答滴答,溅在地板上。
他握着你的手腕,凉指摩挲着腕骨,在包紧你的掌心,平静在镜子中望着你肌肉眼角的每一丝抽动,让你继续用力
眼底染着的是毒蛇般阴冷和笑意
——宝宝,来,就像那样,剪下去。
——宝宝啊
不,我再也不跟人出去理发了!
我错了,我错了
不要!!!
你不断摇头,手发疯的在抖,恐惧如黑色发丝,疯狂从嘴巴里钻出来,顺着泪水缠上你的脖颈,手部,一撰。
——宝宝,我说过的,在我这里谎言就是下地狱的死牌。
啊!!!
——呼
沈渝大口喘息着,唇瓣青白,胸腔空气在贴近挤压和吞吐下变得异常稀薄
都不用将场景延伸,只单独拉出一个画面他就鸡皮疙瘩四起,全身出虚汗。
他怕他,完完全全生理性的恐惧。
x心脏跳动依旧还是沉稳有力,健硕的身体,好听的声音,让人腿软心生爱慕的。
一如既往稳操胜券,八风不动。
沈渝吐下那些迷迷蒙蒙地乱测,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食肉捕猎动物,最擅长的就是等猎物在不安自乱阵脚中,剎那咬喉,一击毙命。
他揪起x衬衫敞开的三颗纽扣,不安地揉皱捏抓,每一秒呼吸和安静,都让他快要站不住脚
因为在打抖。
他在赌,在赌对方不知道,要是按以往性格,绝对不会等到现在才质问。
就这样窒息又闷恐中,不知时间滴答流过多久,身前人才收回眼,说了句
“小渝,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