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离离开的关门声传来,帐子里的人终于动了。
帷帐掀开,一双玉足落地,豆蔻赤红。
衣衫曳地,盖住了她赤着的玉足。
灯火摇曳,他这才看清了她今夜穿的是一件丁香色的扣身衫子,梳着一个缠髻儿。
她朝他笑的妖冶,轻轻抬脚落在他膝上,脚尖勾着还没固定好的轮椅轻轻上前。
萧玉京看着她绷紧的脚背,懂了为何长离今日没有固定轮椅。
只是,轮椅沉重……
他炙热的掌心握住了她的脚踝,轻轻从轮椅下拿开。
她往后跌坐在床上,双手向后撑住床榻,笑盈盈看他。
他握着的脚踝的手紧了几分,忽地一用力,轮椅撞在脚蹬上,他弯腰自己按下固定轮椅的机关。
她借此抽回了被他握着的脚,笑着翻身,慢悠悠往床榻里挪去。
他看到了她一如既往的贴心,也看到了这长衫的后背的镂空,竟只有三根细带绑着。
前面若不看那布料,若是再宽大些,也算规矩,可这后面……
萧玉京闭了闭眼,不想让自己看起来那么急色。
温仪景背对着他侧躺在里侧,双腿微微弯曲着,手指略显紧张地扣着身下的被子。
萧玉京今日亲自下厨做饭,她今晚这样主动,他可能懂?
“夫人是不想看到我?”萧玉京上了床,却没有温仪景预料之中的扑上来,他声音清清冷冷听不出起伏,但她能感觉到萧玉京应该是平躺着。
温仪景扣着被子的手一顿,脑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想看到他?这话从何说起?
不过她很快就摇头,“没有。”
“那为何看起来很紧张?我以为是上次的事情,让你不舒服了。”萧玉京偏头看她。
上次,他折腾了一宿,她身上的青紫今日还有淡淡痕迹。
温仪景,“……”
莫名心梗。
她深呼吸,转过身目光幽幽看着他,“这帐子里的灯不够亮吗?方才我做得不够明显?”
温仪景一把拽下了那几根松垮细带绑着布料,扔在萧玉京脸上,“瞎子!”
萧玉京低笑了一声,拿下脸上带着她淡淡香气的衣服,放在头顶,将真的要气的背过身的人一把抓了回来,二人面对着面,呼吸不自觉就乱了。
温仪景愣愣看着他嘴角一闪而过的笑意,怀疑是错觉,可来不及多想,她便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就在她以为今夜她或许能看到他为自己痴狂模样的时候,关键时刻,他一双大手还是将她翻了过去。
“日子安逸了,太后娘娘的武艺也莫要荒废。”粗粝的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泪珠,他声音很轻地在她身边说。
温仪景身子止不住一哆嗦,朝着他背上不客气地抓下去。
“明日十五,你要出门,先欠着。”萧玉京眸光暗了暗,拉开二人的距离。
温仪景,“……”
温仪景将拧干的帕子递给萧玉京,看着他已经习惯的接过去,温仪景忍不住打量他,今日的萧玉京,好像有些变化?
四月十五。
温仪景和萧玉京一起吃的早饭,然后动身去城南的锦绣布庄。
槐序的一双儿女,今日举办成年礼,她去加冠,戴簪,任务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