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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段話，讓霍釗遠很是激動。

「霍溫，你……你……混帳。」

霍溫臉上沒有生氣的表情，他平靜道：「他拿不出親子鑑定，我也不打算讓他拿到，你死後，我會將你燒成灰，撒入大海，我想你應該會喜歡的。」

說完，不管霍釗遠是一個什麼樣的反應，他徑直離開了這裡。

出來後，看到穆雲裳還在這裡，雲菡已經離開了。

「你，在這裡等我嗎？」

霍溫的表情挺平靜的，穆雲裳還以為他會紅眼眶呢。

「嗯，本來雲菡也在的，但是她媽媽那裡出了一點問題，我就讓她先回去了。」

「辛苦你了。」

「沒事兒，你爸爸他……」

「可能活不過今晚了。」

「節哀。」

霍溫低了低頭，「沒什麼好節哀的。」

他的心很硬的。

但是這時，穆雲裳的手掌放到了他的手上。

在霍溫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他的拳頭握的緊緊的。

感受到穆雲裳溫熱的掌心溫度，他麻木已久的手掌才微微鬆開。

「我……」

「這個時候，就不用裝堅強了。」

「我不該傷心的。」

穆雲裳搖了搖頭：「傷心是人的正常情緒。」

「可是他不值得的。」

穆雲裳愣了愣。

她不太了解他家裡面的事情，但是看他父親跟關曜母親的事情，以及霍溫和他母親的關係，她差不多能猜到他此時心裏面在想什麼。

「人對死亡，總會報以寬容的態度，更何況，他還不是一個無緣無故的人。」

霍溫真是太善良了。

就連自己為渣爹的死感覺到難受，都要苛責自己。

霍溫看著穆雲裳的眼睛，微微點了點頭。

如果她知道他在病房裡跟霍釗遠說了什麼，她應該不會認為他善良。

……

霍釗遠在晚上十點半的時候咽了氣。

那個時候，穆雲裳在跟霍溫聊天。

霍溫聽到這個消息時，只默默地點了點頭，然後看了一眼穆雲裳。

「下次，請你去看我的畫展。」

穆雲裳點頭答應。

她看著霍溫操縱著輪椅，去處理他父親的後事，那背影，格外心酸。

**

霍溫沒有給霍釗遠開追悼會。

他將霍釗遠火葬後，將骨灰灑向了大海。

公司被霍溫轉手賣掉了。

等霍溫捐贈上億遺產上了聞後，關曜母子倆才反應過來：沒了，什麼都沒了。

他們沒有辦法證明關曜是霍釗遠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