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练习画画的手稿,里面大概也都是一些稚嫩的随手画。
翻开第一页的时候,她愣住了。
紧接着,她又往后翻了几页,无一例外。。。。。。
怎么会。。。。。。
本子里的每一页,都画着同一个人,而这个人,竟然是。。。。。。周靳言。。。。。。
沈绵想了又想,那个时候,她明明不认识周靳言的,又怎么会,一个本子里全是他的肖像。。。。。。
不管过了多少年,自己的笔迹,自己总归是认得的,不会有错。
沈绵混乱了,她的眉头皱得很深,试图去回忆当时画这些画的情景,可想了很久,却是一点记忆都没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完全想不起来,自己画这些画时的情景。。。。。。
她有些颓然地合上本子,心里的感觉真是一言难尽,她难道是失忆了吗?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沈绵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时候,周享洗完出来了,“绵绵,你还真别说,这里的山泉泡澡,还真是舒服,你也快去享受一下。”
沈绵回过神来,“。。。。。。好。”
可这会儿,沈绵还哪里有心情去泡澡,她随便冲了几下便出来了。
她擦了擦头发,走到周享旁边,“周享姐,你是学医的,你有没有见过,部分失忆的病例?”
沈绵突然这么一问,倒是把周享问住了,她一个妇产科的,哪里经历过这种病人。
“倒是听相关科室的同事说过失忆的病例,不过你说的这种部分失忆,是什么意思?”
“就是只忘记了特定的某个人,或者某件事,其他的人和事都正常存储。”
周享仔细想了一下,“这种选择性失忆的,我还真没见过真实案例,不过我可以问一下相关专业的同事。可是绵绵,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谁失忆了?”
“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
沈绵掩饰起情绪,转过了身去,继续擦头发。
这个想法确实有点荒谬,她也不知道自己怀疑的方向对不对,在真相没弄清楚之前,她暂时不想让别人知道。
周享倒是没看出什么,她今天有点累,直接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沈绵翻来覆去的,越睡越清醒。
那个本子里的每一幅画,她几乎都可以复盘,而她,也不过是翻了一遍而已。
画里的周靳言,比现在年轻一些,还带着一丝少年气。十年的时间,对得上。
她甚至产生了一些肌肉记忆,在描摹某些细节时,采用过哪些表现手法和技巧。。。。。。
沈绵只觉得脑袋发疼,自己选择性失忆的可能性,越来越大。。。。。。
由于头太疼了,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沈绵是被周享喊醒的。
她一睁开眼,就看见了周享惊慌的表情。
“怎么了,周享姐?”
“你快吓死我了,怎么喊都喊不醒,你再不醒,我都要喊寺院医生过来了。”
此刻的周享,真是长长舒了一口气。
这种时候,要是沈绵再出了什么意外,她回去可怎么跟周靳言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