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枕锦颔。
施蒲柳面色温柔:“是个小哥儿。”
她听豆苗回来说过,哥儿写信回来也提过。
不过看自家哥儿眼底有些疲惫,小舟又在打哈欠,她估摸着他们半路收到信就往回赶。
施蒲柳道:“阿舒,你先带他们去睡一觉,现在不忙。”
“家里住不下。”叶以舒道。
“让小柏跟小舟睡你原来那屋,你跟儿婿回来一趟,也先回亲家家里过过门。阿燕就睡我跟你爹那屋。”
他娘都这么说了,叶以舒自然听安排。
他将麻布收好,与宋枕锦一起先回宋家。
村中人去世后,停灵时白日晚上都要有人看着,晚上得人守夜。
叶以舒年轻,晚上他看着合适些。
他们走山路回,才下山,就远远见着一条大狗带着小狗沿阡陌过来。远远的就看狗耳朵趴成飞机耳,嘤嘤叫着尾巴晃成了残影。
叶以舒笑着拍了拍狗脑袋。
“阿黄。”
“这小狗是哪来的?”
宋枕锦:“不知,或许是周姨从哪儿抱回来的。”
到了宋家,门没关。两人推门进去,见周艾正坐在院中砍猪草,那利索劲儿,跟以往大不相同。
“周姨。”
周艾抬头,惊了一跳。随即赶紧道:“老头子,大郎跟舒哥儿回来了!”
叶以舒脚边蹿出来两条狗,叶以舒抱起那条小狗晃了晃。
不叫不闹,还挺乖。
“周姨,这狗哪儿来的?”
“阿黄的种,它自己带回来的。你们回来也不打一声招呼,嘶……我知晓了,你奶没了吧。”
叶以舒点头,放下小狗。见它还一屁股坐自己脚背上,尾巴缓慢摇着。
挺招人稀罕。
“我们回来休息一会儿,下午过去。”
说着话,宋仲河从后院出来,身上还是木屑。见自己儿子真回来了,笑容藏都藏不住。
宋枕锦道了一声“爹”,叶以舒也跟着叫人。
周艾看宋仲河站在院子里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起身将手在衣摆上擦了两下,推了推他的肩膀。
“夫夫俩下午还有事,你别在这儿耽搁。我去收拾屋子。”
叶以舒看他俩关系更好了,笑道:“我们自己来。”
“让你坐着你就坐着!”
村中人去世,一般让那些阴阳先生算日子下葬。这期间停灵时间或短或长,下葬都是凌晨,那会儿天还没亮,漆黑一片。
而下葬的前一天晚上,以及当日早上,主人家会办宴席。请亲戚朋友以及乡邻过来吃两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