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以舒真就认真思考了一会儿,道:“或许你得去问娘。我不会做饭,烤鱼也就只会掌握一点火候。”
豆苗一想到他哥哥曾今做的饭,眉头一皱,嘴巴紧闭,活像吃了什么毒药一般难看。
确实难吃!不是一般难吃!
甚至还吃得他们全家拉肚子请大夫。
奶也因为这事儿见他哥一次就骂一次,连续骂了半个月。
豆苗想起来都可怕,再看自己刚刚吃光了的鱼,他有些担忧地捂住自己肚子。
叶以舒幽幽道:“鱼是河里刚钓出来的,也是你看着杀,看着烤的。调料就那两种,吃不死你。”
豆苗这才放心,抱着他大哥的手撒娇似地晃了晃道:“大哥别生气嘛,就是吃了拉肚子,我也会吃的。”
叶以舒敲他脑袋,严肃道:“我允许你再重新说一遍。”
豆苗立马站直,正气朗声道:“要是吃了拉肚子我一定不会吃,也不会让大哥哥,让爹娘吃!”
叶以舒揉他脑袋道:“安全第一,生命至上。”
豆苗被他搓得的摇头晃脑,忙不迭道:“知道了知道了。”
上游,叶以舒带着小弟在这儿打野吃。下游,几个妇人在河边洗衣服。
不然怎么有句话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金兰做事就跟叶正松差不多,三心二意,敲一刻钟的衣服就要跟旁边的人闲聊两刻钟。
如今离上次那事儿已经过了几日,金兰脸皮厚,这也就当个没事人似地出来见人。
旁人乐得看热闹,面上装作如常样子,话里话外都在打探叶家的事儿。
唐关氏也在。
她当初嫁入这村中,人生地不熟的,也没朋友。还是金兰带着她,也才慢慢跟村中妇人来往。
所以她感念金兰的好,也就跟她玩儿到一块去了。
虽是生了之前那事,她对金兰认知被打乱。但到底也算十多年的朋友了,见金兰说话也心不在焉的,便好心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她本来是担心金兰还惦记着之前祠堂受罚的事情,所以问得委婉。
金兰看了她一眼,眼神闪烁。
犹豫着,换了个说辞道:“也不是旁的,就是听我娘说起我那远嫁的姐姐,说他相公出门去做生意,忙得几日不回家。我姐想再抱个小的都没机会。”
众人一听,一个年长的婶子先道:“你大姐也快四十了吧,还生啊。”
离金兰位置远些的叶根家的媳妇眼珠子动了动。
丈夫几日不归,要小的……那不是,不是金兰自己家的叶老四嘛!
何况这金兰他大姐的夫家,早年间不是个读书的书呆子,又怎么会去做生意。
这事儿定说的她自己。
叶根媳妇只当自己明了,想了想就笑道:“这事儿可不是你大姐一个人操心的事儿。
“是哩是哩。”众人都应和。
叶根媳妇继续道:“还有一点,这男人嘛,大都管不住自己。手里有了几个银子,几日不着家,我看啊……多半被外头的狐狸精给勾了神。”
众媳妇反应过来,也七嘴八舌道:“叶根媳妇说得不错,那外头的窑子、青楼那么多,做那行当的女人哥儿更是见着男人就缠。”
“不错。不说在外头十天八天的,我们寻常人家的汉子在外一两天就得提神留意了。”
“可不是,像咱村的叶柏树,不就是手里有个几十文都往镇上跑。镇上的女人,几十文都可以那什么个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