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身上的白色狐裘拉緊了些,壓低聲音道:「路還長,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不知道今後會發生什麼,但總想著給自己一個機會,去試一試,賭一把!」
淅淅瀝瀝的雨如暗網一樣籠罩住整個夜幕,雷雨覆蓋下的長寧府,多了份暗色的沉默。
宋寧微嘆,收回目光。
「回吧,我乏了。」
雨勢愈發急,狂風大作,轟隆一聲巨響,巨雷震耳欲聾。
宋寧急動著腳步,衣裙上沾了些雨漬。
小桃打著燈,嘴上念念叨叨,抱怨著雨勢的急切。
驟然一道白色的身影入眼帘。
兩人腳步立時一停。
「小姐--世子!」
宋寧順著光線望去,熟悉的人影在眼前。
她心顫了一下,耳邊穿來雷雨轟鳴聲,眼前人臉色沉得可怖。
下一秒,話里話外都帶著心虛:「兄---兄長!」
身旁的女使提著燈籠,燭光倒映出宋寧此時的容顏。
她方才出來得急,並未仔細收拾一番,此時全部容顏都真實地暴露在了宋時安的面前。
宋時安清楚地瞧見了宋寧當下的樣子。
他呼吸一窒,宋寧脖頸上的痕跡以及唇上的血跡,讓他心中大驚。
他是過來人,頓時瞭然發生何事,拼命地壓制住自己心頭的怒氣,不復往日的溫和,厲聲:「祖父和我剛回府,你收拾一下,半刻鐘後,祖父讓你去一趟祠堂!」
宋寧聲微顫,臉色頓時發白:「祠--祠堂。」
宋家祠堂,她只進去過兩次。
第一次,泰安十五年,她跪在宋家祠堂前,發了毒誓後便隨元赫前往大越。
第二次,永和元年,大越和大周議和結束,安陽之難後,兄長還在重病中,她跪在雙親牌位前,祖父把長寧軍的虎符正式交給她,之後她便遠赴青州。
第三次,便是今日。
宋寧急忙回房挑了一件高領的長裙穿上,拿出不常用的胭脂水粉。
小桃急得快哭了,盡力遮掩著宋寧脖頸上的痕跡。
宋寧素手直揉眉心,她沒想到今日祖父與兄長會從那麼巧從京郊趕回來。
元赫把秘密訓練兵的事交給他們來辦,以至於近日一直不再京城,所以宋寧便大意了。
半柱香後
祠堂的門開了,稀碎的燭光從深處探出,裡間人愁色正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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