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司斷案,面露難色◎
「阿寧,為兄聽得雲裡霧裡的,什麼不對勁?」
宋寧瞬間醍醐灌頂,眸子裡的疲態一掃而空,鬆了口氣,朝宋時安緩緩道:
「兄長怕是也知道了今日下午水雲間發生的事了,陛下的聖旨已達大理寺,我奉旨徹查此事,帶了宮裡的張御醫前去協助辦案,但最後檢驗結果顯示,毒並不是出在酒水裡,我百思不得其解,方才瞅見那杏仁酥,心想問題會不會是出現在別的吃食上。」
宋時安聽宋寧的一番解釋,心中有些擔憂,「阿寧,你確定要參與到此事中來麼?」
「長寧王府歷代為武將,對於朝中要事一般都是不過問的,這次陛下把此等棘手的任務交給你,為兄有些憂心,怕是會招來京城勛貴們的注意。」
長寧王府一直低調行事,他自從五年前傷了身子後從不得武,執筆從文不是不行,而是不願。
能明哲保身是最好的。
宋寧見他眉宇間含有些擔憂,出聲寬慰道:
「兄長且寬心,我參與此事主要是擔心大越和大周的議和,年關將至,已能確定此次來使的是東宮而不是懷王,太子的儀仗隊後日便會到達金陵城,此事若不能得到妥善的解決,越太子怕是會借題發揮,何況陛下和傅家的關係匪淺,趙徹想要從此是事下手阻止議和也說不定。」
「此言有理,這案子確實棘手!」
宋時安微嘆,輕呷了口茶,出聲:「陛下足智多謀,就算那越太子想拿此事做文章,相信陛下也能有應對的法子,就是接下來永毅侯府眾人的日子怕是會比較難熬。」
「不會有這件事也會有另外的事,有人見不得議和,遲早都能生出些別的事。」
宋寧起身,朝宋時安道:「不早了,兄長該歇息了,明早還得趕到京郊去,訓練兵也很不易,嫂嫂最近情緒有些不好,焦急憂思實乃正常,兄長多安撫下,另外,麝香的事我之後會暗中查清的。」
宋時安眼裡滿是欣慰,關心出聲:「年關將至,你諸事需注意,這段時間我與祖父都不在京,偌大的府內的諸多事務麻煩阿寧多費心了。」
「兄長言重了,這些都是我該做的。」
宋寧回了藍雨軒,沐浴更衣後便上了塌,小桃給滅了房內的燭光,只剩下床前一盞。
深夜肅靜,寒冬臘月的天氣,下起了鵝毛小雪,積滿屋檐。
宋寧翻來覆去地一直難以入眠,心頭煩悶。
若是她今晚的猜測錯了,越人中毒的根源查不出來,後日趙徹的儀仗隊便要到達金陵城了,到時候依那傢伙的性子,事情一定會加倍擴散。
今日傅卓所言,她有些生疑。
他說,丞相府嫡子顧雲天,定遠侯府白家兩位公子,以及通判家的嫡子鄭賢也在場。
定遠侯府與長寧王府關係尚可,按理說白家二公子更是在長寧軍中歷練,定遠侯府應是贊成議和的。
這就可排除其下手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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