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名字,泠雪真君眼角不禁一抽,很不赞同地盯了盯洛洛。
洛洛:“……哦呵呵呵。”
“李照夜。”月无垢问,“可曾看出些什么?”
小白脸震惊:“你一个凶手瞎打探什么情报?”
他迅速背转过身,遮住那根头发?不给月无垢看。
月无垢:“……”
洛洛绕过床榻一侧,从榻头那一边靠近尸身,摘下?她一根头发?。
两个人默契凑到另一扇窗下?。比对。
“毛光水滑,弹力好?,油水足,护养到位。”这是月无垢身上的头发?。
“干枯起鳞,养分不良。”这是受害者的头发?。
二?人对视。
“不是同一个人。”
洛洛接过他手中的长发?,轻轻嗅了下?:“有一点桅子花的味道。”
所?以月无垢身上的长发?来自一位养尊处优、身上带有桅子香气的女子。而非受害者。
这个女子是谁呢?
有没有可能……是下?一个受害者?
洛洛叫过那对小宗门师兄弟:“你们小师妹身上有桅子花香吗?”
两个人对视一眼,一个面色尴尬:“不知道啊,谁家好人能凑近了去闻师妹。”
另一个连忙摇手:“就是啊,正经人不能这么干!”
洛洛:“……”
她不想脸红,但?耳朵尖却迅速变得滚烫。
李照夜以前?就曾拎起她头发?来闻,一副正大光明理直气壮的样子,他还?扬扬下?巴使唤她:“你拿什么洗的头发?,给我也整点。”
洛洛不解:“就是宗里的皂角,你也有。”
他又?闻她:“味道不像。”
洛洛着急,带他去流光阁后面的小瀑布,把自己?清洗头发?的皂角拿给他看,“就是一样的。”
“试试再说。”他摆着手,很不讲究地顺走了她的皂角。
当时她还?真挺着急,以为他误会?她有好?东西?不告诉他。
如今懂了。
李照夜,他就是个狗东西?。
他在神宫那张巨大的玉榻上暴露了——他凑过来嗅她,还?说了句狗话!
“你身上什么味道。闻着就想X。”
洛洛的耳朵越来越烫,她怀疑发?丛里在冒烟。
要死?。
她用力在脑子里唱歌,唱得?贼大声。
小白脸凑了上来。
他见鬼一样盯着她:“别唱了。”
以前?动不动在脑子里哭,治好?没几天,动不动又?唱歌。
她就不能正常点?
洛洛深吸一口气,假装没看见他,转身办正事:“月无垢,你昨夜抓起来的那两个人呢?”
那两个也是倒霉,只是在第一个凶案现场说了几句大实话就无妄遭灾。
洛洛本来也没指望能问出什么,不曾想月无垢一听这话竟然脸色微变,撇开视线,声线略紧:“已经送走了。”
这么不自然,谁都知道有问题。
“你把人杀了?”洛洛逼问。
“没有。”月无垢额角绽起青筋,在掌宽的月布下?突突跳动。
洛洛疾步走到泠雪真君身旁,大声告状:“宗主?师伯,昨夜凶案发?生后,有人当众质问月无垢,被他抓走,生死?不知!”
泠雪真君把眼一瞪,逄月真君脸都青了,跌脚道:“好?大儿!这又?是怎么回事!”
当久了撒手掌门就是这点不好?,儿子觉得?没必要让他知道的事,通通两眼一抹黑。
月无垢沉声道:“父亲,人,确实已经送离建木。”
“往哪送的?”
月无垢薄唇微抿,不想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