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话还没说完,黎乐就对上了路之恒阴沉的眸色,这让他瞬间想起了从前发生的一件事,一件很糟糕的往事。
他心中有个不好的预感:“之恒……”
“给我解释,为什么你身上有别的alpha的信息素?”路之恒的眼眸沉重严肃宛若一口深渊,下一秒就会将他拖进黑暗。
黎乐一愣,坏了。
他忘记了alpha对同类的味道很敏锐,而刚才岳凡离他那么近……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是一个学生来找我问问题,不小心染上了……”
他不敢说实话,生怕阴晴不定的路之恒去找岳凡的麻烦。
永远不能低估一个alpha病态的占有欲,和对同类的暴虐心。这是他在初中第一次上生理卫生课的时候,老师最常说的一句话。
路之恒的脸色无比阴郁,和在校门口前的温润简直天差地别。
“不小心?”他玩味似的念着这三个字,徒然冷笑:“这么浓的信息素你告诉我是不小心?黎乐,你是在把我当傻子耍么?”
他是个alpha,他太清楚这种浓度的信息素会有多近的距离了。他不信黎乐会没发现,可现在他依旧染上了这股恶心的味道,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他根本就不想躲。
这触碰到了他的底线:他的人让别的alpha近身,还留下了味道。
他根本不用太多的思考,直接将这件事定义为黎乐对他的不忠。
没有一个alpha会这么大度,即便只是假模假意的协议婚姻,他也绝不能眼睁睁看着黎乐给自己戴顶绿帽子。
这是莫大的羞辱!
他的怒火越来越大,就连正在开车的beta助理都能感受到这狭小空间里骤减的低气压。
对上路之恒凶狠的双眸,黎乐感觉头皮都在发麻:“不,不是的,我没有……”
他想解释,可alpha的目光太可怕了,他心里突然没了底,他慢慢往后缩,下意识想要拉开与路之恒的距离。
可这个举动却深深刺伤了路之恒高傲的自尊心,黎乐在躲他?他很怕他?
好,很好。
路之恒再也无法忍受,他按着黎乐摔到自己的脚边,随即又抓起对方的头发,逼迫这只弱小的oga仰望自己。
拇指擦过一颗颗晶莹可怜的泪珠,声音却冷的如同腊月的冰:“你又不听话了阿乐。”
黎乐浑身一颤,寒意从脊背扩散开来,他已经能想象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那不是见血的暴力,也不是语言的凌辱,而是亲手扯下尊严,踩碎、践踏,像一滩烂泥,永远都不会再筑起来。
“把衣服脱掉,我来检查。”
黎乐头脑一懵,从前那一次屈辱的惩罚再度浮上心头。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天,那是他们结婚的第一百天。
天公不作美,临近下班时间暴雨突然倾盆而下,黎乐没有提前准备伞,正当他思索该怎么离开时,同办公室的一个alpha男同事刚巧路过。同事看出了他的窘迫,于是主动送他出校门。
雨下的很大,快出校门时有辆车疾驰而过,地上的水飞溅开来,黎乐躲闪不及,眼看就要摔倒,幸好同事眼疾手快扶了一把,黎乐感激地道谢。
黎乐的车今天限号,正当他准备打辆车回家时,他竟在学校门口看见了路之恒的身影。他不可思议地揉了揉眼睛生怕是自己的幻觉,这是路之恒第一次来接他,黎乐心中小鹿乱撞,他和同事道了声谢便钻进雨里朝路之恒跑去。
可当他满怀期待地抬头仰望路之恒时,却立刻愣住了。那是他从未见到过的冰冷,或者是狠毒。
路之恒把他粗鲁地塞进车里,不等他坐好便疯狂撕开他的衬衫,咬着他的肩颈:“我不过几天没碰你,你就受不了去找别的alpha了是吗?”
“……什么?”黎乐头脑一懵,随即他看清了路之恒阴沉的脸色,那是饿狼看见猎物时的戾色,仿佛下一秒就要咬断他的脖子。
路之恒气急败坏,怒吼道:“还装?他的手都放到你腰上了,你别告诉我没感觉到?!你和谁都这么亲密吗,你就这么急不可耐吗!”
黎乐被拖回了家,那是他第一次进路之恒的主卧,却是以一种极为狼狈的形式。
他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扯成碎片散落一地,而他则是在路之恒释放大量诱导信息素的逼迫下,被迫进入发情。
路之恒冷冷注视着黎乐趴在他的脚边哀求,在对上满脸的眼泪时他偏过了头。这是惩罚,是他做错事应得的惩罚。
在生生撑过体内的第三轮热浪后,黎乐已经虚弱地连眼神也涣散了,他浑身滚烫,倒在地板上难受地不停打滚,小声啜泣着。
“……我不敢了之恒,我再也不靠近别的alpha了,我好痛,我想要……”
见他求饶,路之恒才悠悠走过去,蹲下来给他注射了抑制剂。
路之恒捏住他的下巴,强迫黎乐直视自己:“宝贝,我是看你听话才同意你出去工作,不然你该和家族的其他oga一样老老实实待在家里,连个大门也出不去。难道你想过这样的生活,被我锁在家里当个只能观赏的金丝雀?”
冰凉的液体瞬间压住火热的心,黎乐这才稍稍清醒一些:“不……”
他的脸太软了,轻轻一掐就能挤出更多的泪水来。指尖沾着眼泪在黎乐白净的脸颊上缓缓划过,留下一道在光下晶莹的水痕。
“那你要乖吗?”他不紧不慢的问道。
尚未完全散去的燥热让黎乐仍渴望眼前人身上信息素的气息,他蹭着alpha宽大的掌心,像一只在祈求主人抚摸的小白兔:“我乖,我再也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