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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无奈的看着他：“你说的这些我能理解表面意思，但是合在一起还是不懂，我一个打杂的，真的不知道。”

洪磊点点头，觉得有一定的道理，半句重点都没有问出来，于是坐在椅子上面滑了回去，但是坐一会儿转头，看见顾明发呆的模样，觉得见色动心是有可能的，顾明这种，一个月给个万儿八千的不知道能不能包下来。

但是用一个长远项目来包，洪磊觉得自己如果是老板，他是不肯的，韩和旭难道说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强，就是个草包而已。

如果这么说的话，他作为副总也合适。

没有问出来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他微微起身，想要挪动一下椅子，想到老杜交代的事情，顿时脑子疼。

完犊子了，这怎么跟老杜说，要不就说韩和旭看上顾明得了，一见钟情，想要用项目哄得美人笑。

麻蛋，自己一天天上的什么破班，这班是一天都上不了了。

不过今天的事情给了洪磊一个信号，那就是花无百日红，指不定你今天看见的一个小喽喽，明天就是个大boss，所以这公司里面，小到蚂蚁一样的人，都不能得罪。

比如今天的顾明。

韩和旭对顾明有兴趣，自己跟顾明在这公司里面关系是最好的了，反正现在这个局面对自己来说不算是坏事。

经理这个时候打开门来，一手还拿着电话对着电话那头哈腰，明明电话里面的人又看不见他的卑躬屈膝，但是惯性了。

他伸手出来对着顾明招手，意思让他进去。

顾明还在发呆中，洪磊推了他一把，对他努努嘴。

顾明转头，这才发现经理招手，顾明站起来走到经理的办公室门口，老杜正从里面出来。

两人就这么对视上了，顾明还没有回魂的模样，老杜呲了一声从他旁边擦身过去了，擦身的时候故意撞了一下顾明。

顾明微微皱眉，却什么都没有说，进了办公室，经理让他顺便将门关上。

顾明看见老杜已经到了外间站着，转头看了他一眼，顾明自认为真诚的对着老杜笑了笑，把老杜笑懵了，顾明关上了门。

老杜看着关上的门小声骂道：“笑锤子，你个小白脸！”

洪磊眼睛盯着这边呢，一看见洪磊出来，连忙端着洪磊的茶杯迎了上去：“杜哥别生气，喝口茶消消气。”

老杜转头打量着洪磊，洪磊尴尬笑着问老杜：“杜哥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可什么都没有做。”

老杜：“问出来了没有，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历？”

洪磊脸上快尴尬的僵了，他支支吾吾的：“这个……”

老杜自言自语的说道：“我就不信光一个打杂的能攀上韩和旭，要我相信他是大老板喝醉了胡乱招进来的人，信个屁！”

说完用手肘推了洪磊一把：“问你呢，打听出来了没有？”

洪磊为难：“这家伙嘴太严实了，杜哥你也知道，他进公司来是什么样，从来不跟公司的人结交，也不讨好谁，要打听他的事情太难了。”

老杜骂道：“你有个锤子的用。”

洪磊：“是是，杜哥骂的对，我就是个锤子，杜哥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打听出来的。”

老杜一脸的怨恨：“要是头上真有什么大人物就不说了，指不定我老杜还得巴结他，要是狐假虎威的，坏了我的事，就别怪我老杜不客气了。”

顾明要是平时油滑一些，也不至于这么久了还在打杂。

要说能力，顾明也不是完全没有，他做事情细心，往往他整理过的资料文件之类的，很少在施行的时候出过错。

但是由于上面一直对他都没有安排，他能做事，但是不擅长交际，为人也太冷淡了。

所以上面不吭声，谁也不愿意将他放进自己的组里面。

万一真的是招错了，自己给用上了，发现他还挺好用的，这不是打老板的脸吗？

所以他就只能打杂，一直打杂，直到他自己受不了走，这是他最好的结局了。

大家对顾明的态度就是，用，尽情地用，用了之后最多不过组员开庆功会的时候叫上他一起吃饭，他有空的时候也去，坐在角落里面，也不喝酒，就显得更无趣。

顾明心里其实也清楚大家对他的态度，之前就说了，他舍不得走的原因是舍不得这么高的工资，只要自己没错，就不会开除自己。

至于自己在这个尴尬的位置上，他也不在乎，目前为止，他在这里还能学习到很多东西，由于他没法争功劳，所以大家都爱用他，有的时候不该他看见的东西也看见了，他嘴严实，也不会说出去。

于是他也好学，只要学到足够的知识，有机会的话，他会立马从公司出去。

人嘛，总要在别人提供平台的情况下才能实现自我价值。

他还没有打算跳槽，也在考虑展现价值，以前没有机会，谁知道现在有人送到他面前了，他自己都还没有准备好。

所有人都有些猝不及防的，现在公司里的人，以前拿着顾明做的东西签上自己名儿的人，甚至在考虑要不要在网上投递简历了。

顾明到经理的办公桌面前，站在那儿。

经理捏了捏太阳穴，他也只是个打工的而已。

何必呢，非要这么为难他。

他伸手，朝着桌面的位置摇摇手，示意顾明坐下说话。

顾明笑笑坐下了。

顾明就是这样，遇见事情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先笑笑，奶奶活着的时候总说伸手不打笑面人，先笑笑，总归有些人会不好意思咄咄逼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