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整个人都不好了。
三两步上前将药放在床头,将人扒拉回来,又把被子给她裹了个严实,想了想,索性直接连被带人搂在怀里,等卫嬿婉不哆嗦了,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进忠看着汤药不断往出涌的热乎气儿,双眼有些发直。
不是。
这小祖宗到底想什么呢?
半夜带着进保蹲他?
还带着棍子和麻绳?
啊?
进忠没好气的轻轻弹了下卫嬿婉的额头,还是烫的厉害,瞬间又心疼的紧了紧怀抱。
待药稍凉些,才轻声软语的贴在卫嬿婉耳畔:“嬿婉、嬿婉?醒醒,喝了药再睡吧。”
“……”
本来就迷迷糊糊的卫嬿婉正晕乎着呢,之前又热又冷的,好容易来了个舒服的靠垫儿,不仅温度刚好,还软软乎乎,她才睡踏实没多一会儿,却被喊起来吃药,一时间,难免想耍个脾气。
进忠眼瞧着卫嬿婉睁了睁眼,瞥见自已后,又一个猛子扎回了被褥,还把脑袋给蒙起来了。
哟。
您真可是我祖宗。
“好啦好啦,躲也没用,快来把药喝了吧?”
一边用勺子搅和着汤药散热,进忠一边把被子掀开个角儿,省得某人像昨儿晚上把自已冻晕一样,这次再给自已闷熟了。
“不喝。”
卫嬿婉闷声闷气的,像极了上辈子他拿红枣燕窝粥哄她时那样。
进忠也不恼,将药碗放到一边儿,真像哄孩子一样从袖中摸出了个蜜饯:“乖。”
“不乖!”
卫嬿婉从被子缝儿里瞧见蜜饯,脑袋都炸了,他还真把自已当小孩了?!
一想到自已的绑人计划落空了,卫嬿婉整个人都沉浸在四度反攻失败的悲伤情绪中。
整个人一点道理不想讲。
毕竟。
谁连跪四把排位赛,还能心平气和的讲道理不是。
进忠能怎么办呢?
只能哄啊!
万一小祖宗把自已烧傻了怎么办?
下半辈子谁养活……
他来养,好像也不是不行?
微微摇了摇头,把自已这可怕的想法打出脑袋,进忠一手捧着碗,一手沿着被子缝儿往里钻,想把某只贼兔子从被褥里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