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酌睨了一眼她的位置,转动着手中的烤鱼,“昨夜为什么哭?”
“嗯?”云疏月咬了一口烤鱼,酥酥脆脆的,十分好吃,她正起身准备带去给桑麻。
骤然听到询问,一时没反应过来,转身问道:“什么?”
沈酌正视着云疏月,放缓了语气重复道:“昨夜你得救之后,为什么哭?”
他不会感觉错,在他去扶她之时,她的动作十分抗拒,而后就将自己哭晕了。
这一定与他有关。
只是他不知道到底是因何惹到了她。
沈酌的眼神太坦荡,就这般直率的将昨夜之事问出来,云疏月都觉得自己再别扭下去是不是会显得有些小心眼。
“嗐!”云疏月若无其事的笑了一下,“我以前哪儿遇到过这种事啊,都是吓的,没事儿。”
“当真?”
沈酌有些不信,可眼前女子信誓旦旦,他也不好追问。
罢了,他昨夜对战那群黑衣人时确实狠厉了些,她有些怕他也属正常。
随即,沈酌将放在身边石块上的长剑悄悄挪到身后,藏在衣袍之下。
这样她应该不会怕了。
“云姑娘,还是等会儿给桑麻姑娘送吃的去吧,她昨夜被人灌了迷药,且还得睡会儿呢。”
云疏月本都起身走了两步,听到这话又折身回来,又在雁书身边坐下。
沈酌见此微眯了眼。
“桑麻被灌了迷药?这种药可对身体有害?”云疏月急问道。
雁书摆摆手,“不会,只是会比常人睡得沉睡得久些,醒来就好了,云姑娘可放心下来。”
云疏月略微放下心来。
还好那些黑衣人时下的迷药,而不是像电视剧里那样,一刀抹了炮灰的脖子。
云疏月想着忍不住瑟缩了脖子,总觉得凉飕飕的。
“冷了?”
沈酌起身解开自己的外袍,走上前给云疏月披上。
雁书立马起身坐到了沈酌之前的位置上,不着痕迹地二人就换了座。
然后云疏月起身退开,沈酌手中的外袍落了空。
“澜澜公子,我知晓你是秦公子的小厮,因为秦公子的原因对我多有关照。”沉吟片刻,云疏月还是决定说道,“但,男女授受不亲,我又刚退亲……总之谢谢你们用马车载我们这一程,到了前面州城就将我们二人放下吧。”
沈酌捏着外袍,面色沉静叫人看不清情绪。
片刻后只听他说道:“也好。”
他并未过多纠缠,与云疏月错身径直离开,吩咐道:“吃好了就赶紧上路。”
云疏月吸吸鼻子。
方才那是什么味道?
淡淡的不太能捕捉,像是……冷冽的松香?
云疏月总觉得这个味道很是熟悉,但一时半会儿的就是想不起来。
她好像忽略了很重要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