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元白笑而不语。
不是他不愿意见,而是他见了也没有用。
卷宗里谈及到断袖一事,任何一个男子也不愿和人谈起这事。
更何苦,书院早就有风声,说赵自雷和楚寄知之间似乎不清白。
早前两人玩的好,每日都在一起吃饭学习,后来不知道为何便忽然交恶。
书院都在传,是两人感情破裂才导致的交恶。
甚至有人恶意揣测,是楚寄知把赵自雷甩掉了,才导致赵自雷对楚寄知进行疯狂报复。
楚寄知越是崇拜他尊敬他,便越不会和他说这些。
甚至,就算是楚安宁去见楚寄知,只怕楚寄知也不会多和她说里面的事情。
“这件事你便不要管了,楚寄知一定会开口,只是那人不是我,也不是你。”
钱元白说的高深莫测,楚安宁却并不明白。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为何幼弟不会告诉我?”
钱元白受不了她在耳边叽叽喳喳,索性掰开了和他说。
“楚寄知这次的危机显然是有人想要坏了他的仕途之路。”
“赵家与你家无仇无怨,赵自雷更不会坏了楚寄知的前途,所以赵家极有可能也是被利用的。”
“楚寄知只怕已经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他才什么都不说。”
楚安宁微愣,这一点她未曾想到过。
甚至她认为,幼弟的事情就是赵家做的。
因为他们想要逼迫爹出面,想要让爹妥协。
只是这话她却不敢告诉钱元白。
“为什么幼弟要护着赵自雷?
”
钱元白见她还是转不湾索性不再言语。
楚安宁细细想着钱元白的话,难道幼弟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
楚安宁想着钱元白的话,虽然她搞不懂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幼弟她必须要见到。
如今只能指望魏老了。
被楚安宁寄托希望的魏老,如今被曹新水堵在不二茶楼里。
“小曹,时间不早了,老朽也该回家了。”魏源常从昨日来了茶楼便没有回去。
不是他不想走,而是曹新水和魏海两人变着花样的找他闲聊。
甚至拿出茶楼的茶水点心让他品鉴。
他心里放着楚寄知的事情,哪里有心思喝茶吃糕点。
越是想着离开,曹县时却越是不让他走。
“魏老,你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瞧不上我?”曹新水抿着嘴,很是受伤,“我就知道方才您老人家根本不似诚心夸赞我,你只是觉得我可怜才会说两句好的,其实打心底和他们一样都觉得我是个没用的废物。”
曹新水备受打击的样子,让魏源常于心不忍。
“老朽从来不说假话,夸赞你便是真心实意。你的确有经商的头脑,这不二茶楼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嘛。”
“不要因为别人的话否决自己,也不要因为他人的肯定沾沾自喜。要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样你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就这样魏源常顺理成章的留了下来。
知道魏海给了他眼色,曹新水这才放魏老离开。
“主子给安排的活可真不是人干的
,若是魏老日后日后知道了怪罪下来,你可得替我担着。”
魏海拍掉他伸过来的手,“我可没让你装可怜出洋相,老爷子要怪罪你自己受着。”
魏源常丝毫不知道曹新水是别有用心。
他见天色未暗,便赶紧去了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