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夏若齐的背影消失,她认真地看向于泽:“到底怎么回事?”
肖既晚不是一个冲动的人,打架这种行为更不像他能做出来的。苏汀南越想越觉得蹊跷。
余泽一开始还是一副为难的表情,但看苏汀南有些焦急的眼神时还是正色开口:
“苏小姐,实不相瞒,其实肖总他这几年也不容易。集团里每天尔虞我诈暗潮汹涌的,他做的任何一个决策都要招致一堆不怀好意的目光。刚接手集团的时候基本上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现在好不容易稳定一点了,董事会有人又开始蠢蠢欲动。”
“我们董事长是一个很注重家庭观念的人,有时候即使知道这些人故意给肖总使绊子也没细究,他们也就愈发肆无忌惮。”
“你也知道的,肖总他不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人,但今天都直接上手了,肯定是对方触及到他的底线了。”
他说完之后苏汀南轻轻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
门关上的时候,于泽默默对自己比了一个大拇指。
这样既能解答苏小姐的疑惑,还能让她心疼肖总。而且抛开现在还因为骨折躺在医院里打石膏的秦远易不谈,他说的都是真话,也不算欺骗她。
秦远易只是受了点皮肉之苦,肖总可是被毁了一天的好心情啊。
直到乘坐电梯下楼的时候他还在心里暗暗称赞自己真是一个尽职的好助理。
看苏汀南快要转身,扒在门口偷听的肖既晚立马回到床上假装睡着。
走到床边,苏汀南费劲地把他的外套脱掉,把被子给他盖好,再到卫生间把毛巾打湿后给他擦脸。她的手法算不上温柔,很快把肖既晚的脸擦得红了一层。
擦完之后她坐在床边看着肖既晚的眉眼,自己都没注意自己看得入神。
昏暗的灯光下,她想伸手摸一下肖既晚的脸,但最后也没真的碰到他。
起身准备关灯往外走,结果还没走出一步就被刚才还熟睡的人拉住。
室内一片昏暗,肖既晚看向她,眼神里带着失落。
“你就这样走了?”
见苏汀南没反应,肖既晚稍一用力把她拉回到床边。
距离骤然变近,他却只是看着她。
他像是真喝醉了,从耳后到脖子都泛着红。咬字也含糊不清。
“苏汀南,你对我一点也不好。”
这话意有所指,再联系到刚才余泽说的话,苏汀南顿时心软了下来,转头走回床边看向面前的人。
看了很久,她放缓语气:“我知道。”
她很早就知道,只是不愿意承认。
后来苏汀南也不止一次问自己,为什么呢,苏汀南,为什么老是在做错事,为什么老是在面对肖既晚的时候又变回那个幼稚任性的人,为什么在该好好说话的时候又要对他恶言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