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差一点!
只差毫厘,白锦棠的手被谢灼握住!
谢灼面色不改,手下不断地用力,疼的白锦棠嘴唇发白,暗器终于在这恐怖的力道下掉落在地上,咣当一声,也终于消耗掉了谢灼最后一丝耐心。
“呵,既然不想当皇后,那就当禁脔吧。白锦棠,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离开这张床了。”
谢灼笑了起来,他当着白锦棠的面,一点一点地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将自己暴露在白锦棠的面前,然后伸手,抓住了白锦棠不断往后退的身体,扯着他的脚腕,将人给弄了过来!
“谢灼,你敢如此羞辱我!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羞辱吗?可我明明是爱你的啊,锦棠——”谢灼咬住了他的脖颈。
只可惜,你不喜欢这份爱。
“谢灼!”
回应白锦棠的只有衣衫被撕裂的声音,还有帝王不顾一切地强力镇压。
殿里的烛火烧尽了,而床榻上的动静依旧不曾停歇。
像是终于受不住了一样,帐中传来一声一声的啜泣,连带着那帷幔都跟着剧烈地摇晃,不知道过了多久,紧闭的帷幔开了一道缝,一条满是斑驳红痕的胳膊挣扎着露了出来,与之一起的还有臂弯上坠着金玲的红绸。
白锦棠的手死死地扣住了床边,悬在半空中的金玲晃动着,声音清脆,手还在不断地用力,似乎想要逃离某个地方,结果很快就被另一只粗壮的胳膊抓住,弄了回去。
窗户没关,有风吹了进来,恰巧将帷幔吹开点,正好看见一脸阴鸷的男人,将另一人不听话的双手,用红绸一点一点地缠住。
一圈又一圈,以至于金玲一直晃啊晃。
时间都仿佛模糊了,泛起了点点涟漪。
梦中的记忆越来越荒诞,几乎已经达到了不可控制的程度。
无形的命运中,似乎有一只大手扼住了他的咽喉,要将他彻底溺死在这光梦陆离的回忆里。
而他拼命的挣扎着,终于感觉身体一轻,猛地睁开了眼睛,骤然对上一双阴鸷、但熟悉至极的双眸里。
而眼睛的主人,正跨坐在他的身上,一双大手不断地拉扯着一根红绸,而红绸的另一端,正系在他的脖颈处!
他要勒死自己!
白锦棠眼前发黑,双腿也被人强硬地压制,脖颈因为不断地勒紧,让他的胸腔发出轰鸣,心脏几乎要跳到了嗓子眼。
谢灼这个王八蛋!
白锦棠瞬间明白如今的处境,他的手费力地伸向了枕头底下,寒光出鞘,缠在他脖颈的红绸被刺啦割裂。
谢灼身子不稳,往后倒去,而白锦棠趁机将谢灼掀翻在床,身子反压过去,几乎同时,手里镶嵌着宝石的匕首朝着谢灼的脖颈狠狠地扎去!
“瞪!”
谢灼半路握住白锦棠的双手,逼着匕首歪了方向,最后擦着谢灼的脖颈,定在了床板上。
脖颈处血珠滴落,谢灼冷不防地对上白锦棠一双含着滔天怒意的眸子,宛如地狱里前来索命的厉鬼。
谢灼心知今日没这么好收场,嗤笑:“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的宁王,不仅以权压人,如今还想杀人灭口,实在是愧对当世之美名!”
白锦棠冷笑出声:“杀了你,谁还知道今日发生的事情!”
说完,两个人竟然扭打起来!
大床受不住的嘎吱摇晃起来,婚房里的烛火就如同当年那般,燃烧的热烈,只不过如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招招狠辣,不存在丝毫的留手,尤其是如今的白锦棠手拿着匕首,就是奔着你死我活去的,那股子疯劲实在是叹为观止,就连谢灼也不得不避其锋芒,最后被白锦棠一刀刺穿肩膀,一脚踹下床去!
谢灼捂着心口,狼狈地摔下床榻,而这样的动静,终于将守在门外的秋风给引了进来。
“王爷!”
秋风带着人推门而入,二话不说,先将地上的谢灼给按住了,腰间雪亮的剑架在谢灼的脖颈上。
一旁跟进来的落雨被吓得不轻,小丫头马上眼泪就要落下来:“王爷,怎么弄成这样!”
奈何如今白锦棠状态实在是不佳,脑袋昏昏沉沉,双耳轰鸣,只喘着粗气依在床头,一双桃花眼满满的倦怠还有迷茫,眼角泛着一抹红晕,逶迤缱绻。
他任由落雨将他脖子上缠着的红绸小心翼翼解下来,迷迷糊糊地想,他原来是重生了,他记得眼前的一幕。
上一世,他因为失足落水昏迷了足足半个月,秋风和落雨急得不行,最后一个牛鼻子老道告诉他们,需要喜事冲一冲府里的煞气,才能醒。
秋风落雨病急乱投医,还真就停了,谁知道挑来挑去,竟然把失忆的当朝摄政王掳进了王府,趁着谢灼失忆,按着谢灼的脑袋和一只公鸡拜了堂,成了自己的王妃。
自己醒来后,觉得对谢灼十分愧疚,于是好吃好喝地待着,谁知道此人恢复记忆的第一件事情,招呼都不打,连夜回了皇都,没过多久就传来谢灼谋权篡位的消息!
而他这个前朝王爷也成了他的掌中之物,禁脔男宠。
简直就是可笑!
想到这里,白锦棠双眸这才有所焦距,冰冷的眼神悄然落在谢灼的身上。
“王爷?”
“我没事。”
谢灼正死死地盯着他,肩膀上还插着匕首,血染红了他身上的喜服,他就像是不知道疼痛,不知死活一样,依旧胆大妄为地和自己眼神对上,打量过他脖颈上的勒痕,甚至嘴角上挑,满是挑衅意味。
白锦棠见此,那股子疯劲又上来了:“秋风,把他给我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