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屏勾唇一笑,眼里的占有欲怎么也藏不住。
白锦棠在一边调侃:“翠云姑娘和张老板情深意重,实在是令人艳羡,想必摄政王知道了定然也会十分欣慰。”
翠云脸颊微红,又问了句:“敢问摄政王本名是那两个字?”
白锦棠目光微动,回答:“‘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1】’之谢,‘夜长不得眠,明月何灼灼【2】’之灼,他名——谢灼。”
“原是这两个字,不曾想那令整个朝堂闻风丧胆的摄政王殿下,名字竟然如此风雅。”
“的确风雅。”张玉屏在旁边也接了一句驴唇不对马嘴的话,“摄政王走的匆匆,却是让人思念的紧。”
白锦棠没搭理张玉屏,低头抿了口茶水,这才道:“这两个月来,张老板忙前忙后,想必有很多事情想要和本王商议,张老板可愿意移步书房一叙。”
张玉屏当即就站起来了:“正好,我也有事情要和王爷说。”
“那好。”白锦棠对落雨说,“落雨,你留下来陪着翠云姑娘,还有思思,也一起叫来吧,权当陪翠云姑娘解闷了。”
落雨:“好的,主子。”
张玉屏也朝着翠云点了点头,两个人这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最后落雨带着人去了清河小院,白锦棠和张玉屏则是去了书房。
才进书房,门一关上,两个人就变了脸色。
一个比一个严肃,不知道的还以为马上皇帝要下旨抄家灭族了。
尤其是张玉屏,脸色堪称难看。
白锦棠坐在了案台前,抬手示意张玉屏也坐,张玉屏默不作声地坐下了。
只听白锦棠道:“近来商会的情况可好?可有什么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上赶着来找事情?”
张玉屏作揖道:“承蒙知府大人庇佑,商会一切安好,并没有什么不妥。”
“那就好。”白锦棠声音顿了顿,随口拿过案台上的账目,扫了一眼,像是随口问了一句,“你都知道了?”
所谓知道,大概就是谢灼那件事情。
张玉屏淡淡道:“谈不上知道,但是也能猜出来一二。”
说完,张玉屏将目光落在了白锦棠的身上,有些咄咄逼人,“王爷不觉得如今卸磨杀驴有点太早了吗?”
他本以为白锦棠是真心想要和他合作,和他做生意,因为又有着谢灼这一层纽带,也算是个值得信任的合作伙伴。
结果这才两个月,白锦棠竟然直接掀桌子,这换谁谁受得了?
白锦棠:“何以见得?”
白锦棠就是在试探他,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