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无奈地坐直了,扭头往后看,“爸,你们进来干——”人还没看清楚,就迎面砸来一个拳头,砸得他的一只眼睛立马变成了熊猫眼。
“哎哟!”他大叫,捂着眼睛向来人看去,这下终于看清楚了,来的人不是他爸,也不是他爷,更不是他妈,而是褚云深。
“怎么是你”小艾吓得慌不择路地逃跑,但腿脚发软,让他嘭地一声摔在了地上,他后退着,朝着楼下大喊:“爸,爷爷,救命啊!救命!”
老艾听见了声音,连忙从后院杂物间跑了出来,他本来想等吕学恺夫妻俩醒来,好好跟他们谈谈的。
可走到旁边的屠宰房里,看到了儿子惨死,顿时惊觉不好,赶紧拿上枪,往孙子的房间跑。
褚云深冷着脸走过来,左手揪住他的衣襟,而右手正是那把带着血的剪刀。
“救命……”小艾看到带血的剪刀,求饶着,“饶了我,饶了我……”
“呵,”褚云深冷笑一声,手起刀落,尖锐的剪刀扎进了他的大腿里。
“啊!!”小艾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可是他还没叫完,褚云深利落地拔出剪刀,猛地一下直刺小艾的命。根。子。
小艾瞪圆了眼睛,已经发不出哀嚎的声音,巨大的疼痛要让他疼晕过去了。
身后的楼梯传来跑上来的脚步声,褚云深眼神余光向后瞥了下,旋即拿着剪刀用力一划,一剪封喉,他抱起床上的连夏去了露台,看到隔壁房间的露台,他好不犹豫地踩上台阶,跃到了隔壁房间的露台。
与此同时,老艾冲进了房间,看到孙子在血泊里挣扎的样子,他又急又怒,救是救不了,为了给孙子一个痛快,也防止他变成丧尸危害到自己,老艾拿着枪,心狠地对着小艾的脑袋开了一枪。
“姓褚的!你给我滚出来!”老艾一下失去了儿子和孙子,理智已经不服存在,他扛着枪就是一阵乱扫,把整个房间扫得一通乱。
老艾在二层到处寻人,“姓褚的!给我滚出来!”
寻了一圈,都不见人。
老艾终于想到了被关在杂物间的吕学恺三人,此时,他也顾不得什么人情,他只想要对方偿命,偿他儿子和孙子的命。
老艾扛着枪,向楼下冲去,就在踩到最后一个台阶,忽然一个黑影重重地向他砸来,他几乎都没有反应的功夫,直接被拍中了脑袋,啪地一声摔在地上,血流了满地,再也起不来了。
他趴在地上,眼睛还能视物,只见一双穿着长靴的脚停在了他面前,随即一脚踩在了他的脑袋上,耳边响起了男人的声音,是那个姓褚的。
“你们一家人可真有意思,谋财害命,做得挺顺手啊!”
“不过很可惜,你们惹错人了!”话落,重重地一击落下,老艾彻底失去意识,他想自己应该是活不了!
傍晚,夕阳非常漂亮,特别是这座漂亮的别墅,院子里的花朵开得正艳,果树硕果累累,养的鸡鸭在草坪上觅食,而大黄狗正在门口挠门,它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可是门关得死死的,它进不去。
终于这巨大的噪音,把阿冷吵醒了。
她懒懒地爬起来,坐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又发生了什么。
她惊得赶紧起身,结果出门就看到了客厅楼梯处已经死去多时的公公老艾,她吓得捂住了嘴,抬头看了看楼上,绕过老艾往楼上走去,在儿子小艾的房间看到了小艾的尸体,地板上的血迹都凝固了。
并不见连夏的身影,那么她的老公大艾呢
阿冷焦灼起来,她在楼上到处寻着,没有发现身影,又跑下了楼,楼下也没有。
她打开了正门,门外的大黄狗一下摇着尾巴扑了过来,阿冷把大黄狗揪住,又把大门合上了,接着她满院子的找,找到了后院,看到了屠宰房里的大艾。
阿冷愣在原地,靠着门框缓缓地坐了下来,她的眼睛瞪得圆圆的,过了好一会儿……一阵大笑声响起,“哈哈哈……”
阿冷在笑,她在大笑,甚至还鼓起掌来,大喊着:“死得好!死得好!死得干净!”
夜幕降临,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在这寂静的深林之中,在那座别墅之前的草坪上燃烧着大火,阿冷站在火堆前,冷眼看着那爷孙三人的躯体被大火吞噬,她的嘴角始终勾起弧度,心里还是那句话,“死得好!死得干净!”
“呜呜……”大黄狗摇着尾巴过来,拿鼻子拱她垂在身侧的手。
阿冷蹲下来,摸了摸大黄狗的脑袋,眼底浮起淡淡的笑意,语气极其的放松,“再等会啦,等烧完了,我就给你准备吃的。”
漆黑的乡间小马路上,有一辆亮着车灯的房车正在缓缓地向前行驶着,开车的正是褚云深,突然他身后有了动静,响起了吕学恺疲乏的声音,“我这是在哪啊”
“当然是在房车里,不然你以为在哪里地狱”褚云深冷冷回答。
吕学恺坐起来,目光在房车里环顾一圈,愣了半响,终于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连忙起身到房车后面去,在卧房里看见了妻子江梅,连夏,还有小七,他的那颗心才安定下来。
他走到前面来,在副驾驶位置坐了下来,良久,才缓缓问:“他们人还活着吗”
“死了。”
“都死了”
“恩。”
恺叔沉默良久,随即叹气说:“唉……真的没有想到,事情竟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他又看了看褚云深,“这次多亏你,要不是你,我们恐怕——”
“不用谢,我该做的。”褚云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