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洛伦佐的怀里,抿唇道:”幸好,幸好我们都还活着。“
跳下去的那一刻,她真的是把生命都置之度外。
甚至,她想过,哪怕死,也要和他死在一起。
好在,两人都安全了。
”对,我们还活着。”洛伦佐抬起右手,捏了捏她的脸。
“最重要是,你没事。”
在他的保护下,依鹿棠除了呛水,身体并无其他损伤。
可小姑娘不知道的是。
洛伦佐的伤口由于被河水浸泡,发炎严重。
被救上来后,他整整高烧了一整晚。
就连现在,洛伦佐的烧还没有退,却非要坚持下床来找她。
如今看到依鹿棠的安好,足以胜过他身上承受的一切的伤痛。
此刻,一个小男孩的心轻轻的碎了。
“哎,诺普,你去哪啊?”
身后,诺普看到两人这生死离别的重逢时刻,眼神瞬间黯淡下来。
原本挺直的脊背在那一刻微微弯曲。
他用力地推开带洛伦佐来看望依鹿棠的父亲,头也不回地朝着木屋外冲了出去。
大哥哥,我要正式向你宣战
诺普的寨子在一处深山里。
当地政府推广旅游,绵延的群山中,村落大多数的村民都种植粮食和甘蔗为生。
这里的村民并非与外界完全隔绝,偶尔还会走出自己的村落,前往暹域进行一些小买卖。
诺普的父亲就是一个手艺人,偶尔进暹域可以做点木工活。
母亲是草药行家,时不时会背着装满药草的背篓前往城里,换回的钱财。
在这个不大的寨子里,他们一家人条件也算优越,日子过得安稳而幸福。
男孩一直生活在无忧无虑的童真世界里。
可这一次,他的内心被一个外来的少女悄然触动。
懵懂他还暂时不懂得爱情的复杂定义。
只是看到大姐姐被那个哥哥抱着的时候,那颗稚嫩的心第一次尝到了酸楚的滋味。
妇人见诺普跑回屋,坐在房间的角落,一直没有出声。
平时这个点,诺普会积极帮他们夫妻俩去砍树。
可现在,他孤零零地蹲在昏暗的角落里,身躯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
妇人满心疑惑,看向自己的丈夫,轻声问道:“他到底是怎么了?”
男人眉头紧皱,摇了摇头,“不知道啊,我把那个受伤的男人送过去后,他就和那个女孩抱在一起,诺普突然就不高兴的,回来就成这副模样了。”
妇人听着丈夫的话,若有所思,似乎明白了一些端倪。
她和儿子昨天一直照顾着那个昏迷的少女。
知儿莫过母,她自然能察觉出儿子的异样。
女孩自从安置在屋里后,诺普便一直守在女孩的床边,痴痴地望着她。
一整天下来,他粒米未进,对该干的活也不管不顾。
为了女孩能尽快好起来,他精心熬药,还恳请她帮忙给女孩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