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妈推开他进门一看,果不其然,陈娇跟个大爷似的瘫坐在沙发上打游戏,听见她们进来的动静也只是抬了抬眼皮,压根没有要主动打招呼的意思。
付妈心里憋着火,在屋里转悠了一圈,阴阳怪气地说:“咱家辉子真是找了个祖宗,上班这么累就算了,下班回来还得做饭,也不知道这种女人娶回来干嘛……”
“妈。”付锦辉打断她的话,“我们俩好着呢,你别一来就找事儿。”
“我怎么就是找事儿了!!”付妈怒道,“我心疼自己儿子还有错了?”
“我不需要心疼。”付锦辉推着她在沙发坐下,“你先坐会儿,我把菜炒了再来招待你。”
付锦辉进厨房忙活去了,客厅里只剩下付妈,付锦怡和陈娇。
陈娇继续打游戏,完全当这两人不存在,付妈则四处挑剔起屋里的卫生情况,字字句句都在指桑骂槐,说陈娇不会过日子。
相比付妈看什么都不顺眼的德行,付锦怡则跟个没事人一样四处走动,甚至到陈娇的房间转了一圈,走出房间时,她心里稍稍有了底。
陈娇最近经济情况不太好。
陈娇以前在莱西做高管,年薪几十万,加上跟陈舟关系斐然,自然不缺钱花,平时用的护肤品化妆品一套好几万,身上的包包配饰更是六位数起步,这个女人过惯了好日子,几乎把精致刻在每一处细节。
可这次见了她,她脸上不施脂粉,皮肤粗糙暗沉了许多,身上穿的衣服也不是什么大牌,以往堆了半个房间的奢侈品包包全都不见了,付锦怡甚至在她梳妆台上看到一瓶自己也在用的平价爽肤水,一瓶只要两百多块钱。
按理说付锦辉一个月在她身上砸了三十多万,这么大额的消费,她就算没有工作也不至于落魄到这个境地,可眼见为实的窘境让付锦怡意识到,陈娇也许在把钱往别的地方挪。
比如挪给陈舟。
付锦怡这段时间一直注意着莱西那边的小道消息,听说陈舟被降职了,本来快要成公司总裁的人,被打发到一个没有实权的闲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董事长已经不相信这个女婿,甚至准备一步一步削掉他手中的权利。
这是个机会。
付锦怡在客厅待了一会儿,有意无意提起孩子这个话题,成功引得付妈跟陈娇吵了一架。
付锦辉听到争吵声从厨房出来,陈娇被气得脸色都变了,他见状立刻把付妈请了出去。
付妈见儿子一心护着陈娇,气得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而拱起这场火的付锦怡临走时还不忘“安慰”付锦辉:“妈那边我会好好劝劝她,让她别生气,你赶紧回去哄哄陈娇,孩子月份这么大了,可别闹出什么事来。”
付锦辉对这个姐姐的体贴感激到无以言表,点点头转身回去了。
付锦怡扭头追上付妈,附和着她骂了一顿陈娇,付妈冷静下来后抹着眼泪说:“生儿子有什么用啊,儿子都这副德行,娶了媳妇儿忘了娘。”
付锦怡颇为赞同地点点头:“陈娇这人心思多得很,妈,你最近还是小心点好。”
付妈不解道:“这话怎么说?”
“陈娇现在没工作,全靠辉子养着,她花钱又大手大脚,辉子要是被她撺掇着回家跟您要钱,那您可得把钱包捂紧了,这钱给出去就跟肉包子打狗一样,一去不回头就算了,你看陈娇对您这态度,这狗养肥了说不定反过来咬您一口。”
付妈被她这么一提醒,皱眉道:“我不会给的,辉子现在有工作,省吃俭用两个人能过活,陈娇要是受不了他工资低要离婚,那再好不过,反正这个儿媳我也不稀罕。”
“这就对了。”付锦怡说,“辉子跟咱是一家人,陈娇可不是。”
付妈看了付锦怡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感叹道:“对啊,我们才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一家人,说起来,这房子还好转到你名下,要是在辉子名下,有没有被卖掉不好说,就陈娇这德行,说不定敢仗着房子所有权骑到我头上作威作福。”
扶弟魔(26)
付锦怡嘴上附和着,心里冷笑连连,现在知道他们是一家人,早干嘛去了?
前世逼着原主离婚,转出房子,看着她受尽病痛折磨死去的时候他们可不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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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日子持续了不到半个月,这天,付锦辉在微信上问付锦怡借钱。
“你要钱干什么?”付锦怡问。
付锦辉支支吾吾:“娇娇的大哥遇到一点麻烦……”
“她大哥怎么了?”
“好像是欠了债,她也没多说,这种情况我总不能坐视不理吧。”
“要多少?”
“两万。”
“我没这么多。”付锦怡给他转了五百块钱,“剩下的你问妈要吧,她最近打麻将赢了不少钱。”
付锦辉收了钱就没说话了。
晚上,付妈打麻将回来,一进门就骂骂咧咧:“辉子这个不成器的,又来问我要钱,一开口就是两万,我哪来这么多钱给他!”
付锦怡明知故问:“他要钱干嘛?”
“谁知道啊,肯定是给陈娇买这买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德行。”
“你给了吗?”
“没给。”付妈没好气地说,“这回他闹翻天了我也不给,不能惯着他。”
“那就对了。”付锦怡说。
后来的几天,付锦辉又问付锦怡要了几回钱,付锦怡要么推脱说没有,要么只给他几百块钱,一来二去,付锦辉似乎觉得指望不上这个姐姐,就没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