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军医开口:“行了,郭副将,要教训你家晚辈就带回去教训,别影响伤员休息。”
郭副将有些尴尬,厚着脸皮开口为郭东亮求情。
“韩老,东子他年纪尚小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他这一次,给他一次机会吧!”
韩军医摇头:“郭副将,不是老夫不给你面子,你这侄子真不是学医的料。
学医是为治病救人,不能拿病人的命开玩笑。
医者最重要的是医德,你这侄子将来能有医德吗?
老夫不敢教啊!带回去吧!”
郭副将不死心:“韩老,东子他还只是个孩子,您就不能网开一面,再给他一次机会吗?”
韩军医一脸严肃:“郭副将,老夫可以给他机会,但病人若被他治死了,他还能给人家一次活过来的机会吗?”
郭副将羞愧的低下头,也没脸再求韩军医了。
“韩老,您说得对,我不能因为自家侄子害了别人,打扰了。”
说完,郭副将又面向柏静云母女弯腰鞠躬,“大小姐,我替我这不争气的侄子向您和您的女儿道歉,回去我就收拾他,让他长长教训,对不起。”
柏静云淡然一笑:“算了,我不会和一个孩子计较。”
“多谢大小姐!”
郭副将拽着自家侄子出了伤兵营。
柏静云母女继续给伤员换药,韩军医依旧时不时的观察一下母女俩。
通过两天的学习,柏静云已经能独自给那些伤势较轻的伤员换药了。
而柏语珩熟练的换药手法更是让韩军医满心赞赏。
一转眼,柏静云母女来军营已经七天了。
这天,副将将定做的缝合针和医用钳子、镊子做好送来了。
柏宏远拿着做好的针、镊子和钳子来到伤兵营。
“珩儿,缝合针、镊子和钳子已经做好了,你快来看看能不能用。”
柏语珩正在给伤员换药,闻言头也不抬的回答:“大舅舅,等我一下,我换好药就来。”
韩军医看了柏语珩一眼,眼里满是赞赏。
这孩子虽然年纪小,却不骄不躁,无论何时,病患在她的心里都排在第一位,看样子是个学医的好苗子。
柏语珩将伤员的药换好,这才来到柏宏远面前。
拿起一根缝合针仔细看了又看,缝合针打磨得非常光滑,几乎找不出任何瑕疵。
医用钳子和镊子也还行,能用。
“大舅舅,您能不能帮我弄个猎物回来,要活的,在猪肉上缝合只能看缝合过程,我想让韩爷爷看看伤口缝合后的愈合速度。”
柏宏远满脸宠溺的笑着点了点头:“行,你等着,我这就去弄一只猎物回来。”
柏语珩接过柏宏远手里所有的缝合针、钳子、镊子和真丝线拿去消毒,柏宏远则转身出了伤兵营。
一个时辰过后,柏宏远拎着一只野兔回来了。
野兔还活着,只是肚子上流着血,显然受了伤。
野兔身上的伤是柏宏远故意弄出来的,他怕当着柏语珩的面将野兔弄伤,会吓到外甥女。
“珩儿,我弄来了一只野兔,腹部不小心弄伤了,你看能否缝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