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员伸手入怀,掏出一本泛黄的书本:“我这儿有一本书可以借给你看看。”
柏语珩满脸欣喜的接过书,翻看了两页,吓得赶紧合上书本:“这书你真要借给我看?”
“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我这次受伤那么重,多亏了你和你娘照顾,拿去看吧!”
柏语珩摸摸鼻子:“叔叔,这不合适吧?这书您怎么能借给我看呢?”
伤员摆摆手:“没什么不合适的,你拿去看吧!你又不是不还我。”
“这这。。。。。。”
“行了,借你看你就拿去看,不就是一本枪法秘籍吗?而且还只有上半部,我识字少,只能看图练习,根本就悟不透枪法中的精髓。”
旁边的几个伤员瞬间倒吸一口冷气,一脸的震惊。
那可是枪法秘籍啊!这都能借给别人看?
这傻大个怕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柏语珩眼珠子一转:“这样吧!我先看一遍,若是我能学会这套枪法,我再教您如何?”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你学会了一定要教我。”
“放心,我说到做到。”
说完,柏语珩立马找了个角落,拿来一个小板凳,坐在角落里认认真真的看了起来。
看到精彩处,她还竖起两根手指比划几下。
然而,就在柏语珩沉浸在秘籍中时,战事骤起。
敌军突然逼近城门外二十里地,幸好柏宏远安排了探子日夜监视敌军的动向。
敌军一有动作,探子就及时回来禀报。
柏宏远从容不迫的集结队伍迎战。
然而,开战就必定有伤亡,韩军医还不在军营。
无奈之下,柏语珩只能带着柏静云尽力救治伤员。
通过这一个多月的学习,柏静云也能为受伤较轻的伤员简单处理包扎伤口。
但战事起,伤势较轻的伤员都还坚守在前线,只有受伤较重的伤员才会被送来伤兵营。
柏语珩安排娘亲帮她准备医疗器械和药品,她则为一个个送来伤兵营的伤员治疗包扎。
看着一个个等着接受治疗的伤员,柏语珩手上的动作一快再快,心急如焚。
她很清楚,伤员一旦流血过多,后果将不堪设想。
她在心里不停的祈祷:师父,您老人家快回来吧!
虽然着急,但柏语珩忙碌中都不曾出错。
此时此刻,在她的脸上,完全看不到一个八岁孩子的稚嫩,有的只是沉稳、冷静。
她一边忙着为伤员治疗,一边开口:“娘,您多看着点,有出血比较严重的伤员,您得先为伤员止血,伤口我来处理。”
柏静云一脸认真的点头答应:“好,我知道了。”
柏语珩忙得脚不沾地,身上的汗水将衣服都浸湿了大半,额头上的汗珠更是一滴滴往下掉。
只有汗水流进眼睛里影响了视线,她才抬手用袖子擦一擦。
柏语珩刚给一位腹部受伤的伤员缝合包扎好伤口,门口就传来焦急的呼喊声。
“韩军医,韩军医快救人!”
柏语珩赶紧迎了上去,只见担架上躺着一名满脸是血的伤员。
伤员一动不动,就连胸腔都不见起伏。
“快,把伤员放地上!”柏语珩吩咐道。
等士兵将担架放下,柏语珩立马为伤员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