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容色的男人能是下人吗?
合庆迟疑了,她家主子后院虽然没有什么莺莺燕燕,但时常跟着主子伺候,那等风月场所去的也不少。
主子玩心重,却也是个爱美之人,对于模样好看的男子更是从不吝啬,先前在京城时更是差点把箫云楼的天字号郎君收人入府。
若是看上这人的模样把人带回的府中倒也不惊奇。
若是这般她就不能怠慢了。
只是……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合庆看着这张脸,莫名有些熟悉感,好似在哪见过。
齐慕清掩下眸子思绪,温和笑道:“娘子是在与我套近乎吗?”
这话一出,合庆顿时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说什么胡话,你是主子的人,别仗着有几分颜色就乱来,跟我来吧。”
齐慕清眨了眨眼,主子的人?
合庆给他安排在偏房,屋内空间极大,旁边还有独立的浴室,一应物品全都齐备。
“今儿天色晚了,你先歇着,待明日主子醒了再安排。”
这就涉及到名分的事了,若只是下人,自然不用过多操心,若是收用的房里人,那就是半个主子,满府都要敬着的,自然不好随意安排。
齐慕清表示了然。
屋内很快安静了下来,肚子传来“咕咕”的怪叫,长指在肚子上按了按,他无力的躺到床上。
如今这个情形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好在机缘巧合遇上了沈周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今后两人总是要见面的,若被她发现了身份就不好了。
此间世界极为特殊,对于男子诸多约束,若是他身份暴露,名声只怕毁于一旦。
到时候不死也得被圈禁,再也无法现身于人前。
他目光在屋内扫视了一圈,在针线筐里找到一把剪刀,没什么犹豫就朝着自己前额半干的头发下了手。
一剪下去,碎发飘落在地,烛火微动,他褪去衣衫躺下,总算可以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了。
日上三竿。
沈周宁是被吵醒的。
耳边不时有男子的呼唤,带着凉意的巾帕贴在额头,她睁开眼就看到一个神清骨秀的男子。
男子面容沉静,肩宽窄腰,模样出众,冰肌玉骨的长指指尖透出粉嫩之色。
哪怕做着伺候人的活儿也看不出半点卑微。
或许是看她醒了,他手腕微抬,收起巾帕沾水,同时面露惊喜道:“主子可算是醒了,奴伺候主子起身吧?”
沈周宁看着他装的极为不自然的神情,一双眼睛里都是惊疑。
这张脸太过于熟悉,哪怕碎发遮蔽额头看上去少了几分相似,却也不影响她辨认,这人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