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听澜不好意思地小幅度推了推身前?的谢泽川:“昨日不才刚在司狱见过,怎又这么粘人。”
“昨日抱过是昨日抱过,今日我又没有。”
谢泽川不愿,耍赖地模样像是抱着骨头的小狗似的,若是他?身后有尾巴,定然摇得欢快。
“大街上这么多?人看?着,你别……”
“澜儿,咱们马上也要成婚,他?们都是在羡慕我们,何必管他?们的目光。”
谢泽川说出口的话真是越发离大谱。
“你起开!”周听澜气急败坏低骂道。
“好好好,澜儿我松手,你别生气。”
周听澜总算脱离谢泽川的双手,她揉揉把紧抱后压麻的手臂,狠狠瞪谢泽川一眼。
“澜儿……”谢泽川摸了摸鼻子,不敢再出声。
林氏瞧两人之间的互动,调笑道:“澜儿与川哥儿的感?情真好。”
“不过就是个臭小子,夫人的意思是他?们感?情好,我和你的感?情不好?”
“一把年纪的人,怎还与儿子抢醋吃,老不羞的。”
谢国公被林氏训了几声,他?哼哼两声,站成一排,不敢吭气。
周听澜见谢家父子如出一辙的神情,顿时明白件事。
其?他?她不敢打包票,然谢泽川的黏糊劲必定遗传自谢国公,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都别站在府门口,我们都快进去,我都有些累了。”
谢泽清搀扶着谢老夫人从后面?走来。
“老夫人莫急,我们这便进府。”周听澜走到谢老夫人的另一侧扶住她。
门上的封条已被官府官员提前?撕去,周听澜望着眼眸闪烁。
同地不同时,亦有不同心?境,她亦已完成当初所?愿。
马车朝皇宫处缓缓驶去,周听澜放下马车窗幔。
她舒展下身子:“时间过得真快啊。”
“澜儿不是很期待这场宫宴,快些到不好吗?”
“是挺期待的。”
周听澜好奇地问道:“你说昭阳公主宴请我去参加宫宴,太后会?问我什么?”
“应当与你在朝堂上揭发姚宁德有关。”
见周听澜有些担心?,谢泽川宽慰她道:“莫要担心?,陛下对?你前?几日新锻的刀甚是满意,想必太后也知晓你的本事,她不会?太过为难你的。”
“我怎能不担心?。”
毕竟是她穿至大昭国之后参加的第一个宫宴,为了避免自己犯错,周听澜再次搜寻原主在上京城时的全部记忆,又向林氏打听了些宫中规矩。
桌几上放有林氏为他?们备好的零嘴。
周听澜拿起一串糖葫芦,厚厚的糖浆裹在山楂球表面?,甜中带酸,十分可口。
她眼睛登时亮起:“好吃!谢泽川,你要不要吃点。”
糖葫芦被递到谢泽川嘴边,他?低头咬下一颗山楂球。